丫鬟们也听她的话,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往外走去,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殷妈妈才对徐氏说道:“三姑娘,我先带姑娘少爷出门去玩,您和老夫人好好说说话。”
说着,一手一个,将两人牵着往外走去。
等殷妈妈走的不见人影了,徐老夫人才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徐氏有些为难,低着头道:“娘,女儿真没什么可说的。”
徐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你这样子,分明就是有事。
你若相信娘,就捡些能说的说给娘听,你若实在不想说,就是哭一场,把委屈哭出来,也是好的。”
她这么一说,徐氏鼻子一酸,泪便掉了下来:“娘……”
再说殷妈妈,她出了屋,找了两个大丫鬟在门口守着,又唤了两个婆子过来抬轿子。
轿子离开老夫人的福豫院,往西走去。
殷妈妈揽着岑虞道:“姑娘,你看那里,那个穿莲青色双绣襦裙的,那是大老爷的女儿,在姑娘里排行老四的,今年已经十五了,日子都定下了,只等着十六岁嫁人呢。”
岑虞记下,又奇怪道:“刚才好像没看见四姐姐。”
“她早晨时身子不爽,差人来说过的。”
不爽?那她这会儿怎么还到处乱跑?
岑虞没再问下去,又乖乖听着殷妈妈将徐府的人或物一一指给她看。
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边的一个院子,守在门口的婆子见了殷妈妈,行了礼,又进去通报,殷妈妈脚步不停,带着两人往院子里走去。
“这儿是君老夫人的院子,你们直接喊祖母就行,等会见了人,别忘记喊人,知道吗?”
岑虞回了一个知道了,岑岱却只点了点头。
岑虞看向岑岱,微微皱眉,他扭过脸去,不看岑虞,嘴里嘟囔道:“什么人啊,有什么好看的?!”
“是咱们的祖母!”
岑虞拉住岑岱的手,“你别闹,等会要乖乖地。”
岑岱现在可真是后悔说要来徐府的决定了,这一上午折腾的,什么事都没干,光见人了,还都是女人,从嫂子到舅母,甚至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徐府的远亲,都要见,还要见人,还要说话,这些女人说什么不好,却是什么都问,恨不得把他十八代祖宗都给挖出来,可真是不知所谓。
岑虞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胭脂,声音也放软了,道:“只有今天而已,府上的哥哥弟弟们都去书院了,晚上才能回来,晚上你就能跟他们一块玩了。”
“书院?”
岑岱总算有了兴致。
“什么书院?”
“是庐山书院。”
一旁的殷妈妈说道,“少爷若是想去,回头跟老夫人说一声。”
一边说着,他们进了一个药味浓重的屋子。
屋子里不光是药味,还带着一股湿气,像是常年见不到太阳,即使是白天,各处也都点着蜡烛。
殷妈妈带着两人来到房门前,便见一个穿着月白蝶纹束衣的姑娘走了出来:“殷妈妈,我奶奶已经醒了,让殷妈妈进去呢。”
殷妈妈放轻了声音道:“没吵着君老夫人吧?”
那姑娘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岑虞和岑岱:“他们是……”
“是姑奶奶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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