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总没有人讨厌幸福的日子是不是?
对他而言,暂时就只剩下一件事情了。
再把同样在北京读书的错错给接了,然后两人一道在这个大城市上学。
他还有点小疑惑:这两天自己总联系不到错错,错错怎么了?
盛薰书卡在开学前的一天来到了学校报名。
报名、入住、上课。
一连串的事情之后,他在第三天的中午才见到许嘉年。
这一天的下午,许嘉年没有课程,盛薰书也没有。
秋高气爽,许嘉年骑着单车来到盛薰书的学校,载着盛薰书满北京晃荡。
到处都是走路的人、骑车的人、开车的人,天那么高,风那么大,太阳那么暖。
盛薰书听见许嘉年笑着抱怨:“怎么这么迟来北京?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可这样的抱怨都是轻快的。
他站在自行车的后车轮上,心也忽然轻快起来。
他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了,在这几天里始终循环在脑海里的对话也渐渐变淡,仿佛消融于阳光下:
“你去北京上学可以,要答应我一件事。
从此以后,你不许再和许嘉年纠缠!”
“……好。”
他站在车轮上,按着许嘉年的肩膀,终于彻底忘记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他俯下身,和许嘉年一样笑,大笑起来:
“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我爸要我多陪他两天——”
xxxxxx
2013年。
许嘉年消失了,也许再也不会来了,每一天最期待的见面彻底结束了。
房间内,盛薰书失去力量一样跌坐在椅子上。
短暂的亲吻让他的身体熟记起拥有的感觉,四年来曾以为习惯的失去就变得再也无法忍耐了。
他将面孔埋在掌心,让激动跳跃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然后打开手机,在高中和初中的班级群里群@:谁知道许嘉年国外的电话号码?
他大概等了五分钟,在打算单开聊天框,一个一个人问过去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头像跳了出来,这个头像给了盛薰书一串号码,还有留言:“当年你和许嘉年关系最好,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号码?”
联系的方式就这么简单得到了,而他们四年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盛薰书的嗓子发干,头脑嗡嗡作响。
他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消息被他分段发出。
“他告诉我了。”
“我遗失了。”
他复制号码,关了qq,打电话过去。
短暂的等待在这时候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当电话终于被接通,盛薰书的兴奋还未冲口而出,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道轻灵又愉快的女音:“hello?”
笑容就这样僵在盛薰书脸上。
在国外习惯尊重隐私的风俗下,什么样的情况下,许嘉年的手机会在一个年轻的女性手上?
他不敢再想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也是在同一时刻,他背后的门突然打开,盛妈妈从外头走进来,对他说:“我听搬家公司的人说你推迟搬家了,为什么?”
她忽然看见盛薰书的样子,目光顿时变得狐疑又警惕,“你在……和谁打电话?”
盛薰书转回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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