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盼她做这些能得他片刻温情,事与愿违,他从未正眼瞧过她。
失望袭上心头,江怡有些跪不住了,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雪儿跪地扶起她,惊呼道:“好烫,这可怎么办啊。”
她说着再度哭起来。
江怡出声制止,“别哭了,房里有药回头你去帮我煎一副便可。”
“可是奴婢没办法送进来。”
外面有人守着,雪竹不能轻易进来,“奴婢这就去求大夫人,就是跪死奴婢也求她把夫人放出去。”
江怡拉住雪竹,摇摇头,“没用的,大嫂一向看我不顺眼,正好逮到这个机会怎会轻易放过我。”
“那可怎么办?”
“相爷何时回府?”
“明日。”
“那我便再坚持一日。”
好歹,同其他人相比,周洛云对她还是有一分情谊在的。
这夜并不好过,外面风雪交加,祠堂里冷得能冻死人,江怡本就染了风寒,加之膝盖的伤,此时痛的人都恍惚了。
眼前浮现出很多事,那年她尚幼,母亲缠绵病榻已久,弥留之际告诉她,外祖父曾对周家老太爷有恩,那年两家老太爷做主许了婚约,虽周家老太爷已过世,但婚书还在。
母亲叮咛她,未来嫁入周家一定要好好相夫教子,做个贤良淑德的周家良妇。
后来继母进门,婚约险些不成,是兄长搬出外祖父才得以保全,也是从那次争吵中,她才得知,原来跟随继母进门的那个妹妹,实则是姐姐。
且是父亲亲生的,比她还年长两岁,也就是说,父亲早在母亲还在世时便起了外心,只是一直瞒着,直到母亲去世。
继母进门,她本就不顺遂的日子越难捱,生生忍到了出阁,原本以为配得良人,进门后才知晓不是那么回事。
婆母欺她娘家无人,对她百般刁难,长嫂仗着婆母宠爱又处处为难于她,作为丈夫的周洛云对她无半分亲昵,她在周家如履薄冰。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遵母训好好过下去,她答应过母亲的,要让自己幸福。
江怡听着如雷的风声,揉了揉酸胀的膝盖,噙着眼泪无声对母亲说道:母亲,女儿好想你。
情绪涌上心头时,眼泪终是挂不住流淌下来。
……
捱了一夜,以为天明便能获救,谁知,翌日雪竹带来了更为不好的消息。
雪竹隔着门说道:“夫人,相爷今早差人送来信笺,行程有变,要晚三日才能回府。”
晚三日…
她这副身子别说三日,便是今日也不好捱。
江怡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江怡醒来时已经回了兰香院,雪竹在一旁伺候,见她醒来,擦擦眼泪,跪在榻前说道:“夫人,您可是醒了。”
江怡试着动动了,奈何全身酸痛,动弹不得,她问:“我怎么回来了?”
雪竹道:“夫人病倒在祠堂,刘妈说不吉利便差人把夫人送了回来,只是不许大夫给夫人看病,奴婢只得按照您之前给的药方子抓药。”
她擦擦眼泪,“夫人都昏睡一日了。”
“那么久?”
江怡撑着床榻想坐起,奈何实在没有力气又倒了下去,“老夫人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
雪竹道,“可以下地走动了。”
“那就好。”
江怡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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