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酒已经下去了三分之一,但还是没有出现同志们想要的结果。
“郭根生,你是不是记错了地方?”
谭科长有点沉不住气了。
“确实在这个方向,虽然我不记得准确的位置,但我记得大概的范围。
要么就是镰刀烂的没影了。”
在郑峰看来,郭根生的话不无道理,镰刀把烂掉的可能性最大,如过镰刀把烂掉了,那么寻找镰刀头的难度就更大了。
郭队长走到郑局长的跟前,安慰道:“郑局长,您不用担心,镰刀把是不会烂掉的。”
郭队长非常肯定地说。
“郭队长,这是为什么?”
“镰刀把,一般人家都用桑树枝做,桑树木质坚硬,也经烂。”
两个人正说着,粱和尚那条船有动静了,一个摸鱼人突然窜出水面,手上举着一个镰刀形状的东西,上面黑乎乎的,还摽了一些水草。
“郑局长,老王摸到了——”
田所长大声喊道。
另外两个摸鱼人相继浮出水面,此时的时间是十点二十五分,这也就是说,三个摸鱼人在水下摸了将近两个小时。
三条船迅速划向码头。
郑峰吩咐田所长赶快回徐集街上,让澡堂早一点烧水,他要请三个摸鱼师傅和其他人到澡堂泡一把澡。
田所长一溜烟地走了。
王师傅跳下船,将镰刀在码头上洗了洗,然后交给了郑峰。
镰刀头锈得非常厉害,已经看不见刀口了,刀柄上有一层淤泥,黑乎乎的,上面还有一两根水草。
郑峰将镰刀递给了花长云:“大爷,您看看,这是不是花三妹用的那把镰刀。”
花长松接过镰刀上下看了看,然后将镰刀柄抱在自己的怀里,禁不住失声大哭起来,此时此境,此情此景,在场的人无不表情凝重,黯然神伤。
花长云的哭声之中,既有对郭根生的控诉和诅咒,也有对花长云的厌恨和不齿。
郭根生木呆呆地站在一边,头更低了,腰更弯了,腿颤抖的更厉害了。
郭队长走到花长云跟前,用手拍了拍花长云的肩膀:“长松,你别只顾自己难受,郑局长在等你的话呢?”
花长云用棉衣袖抹去眼眶内外的眼泪,哽咽道:“这——就——就是咱——咱家的镰刀,这——这个桑树把子是我——我按上去,手把上有两个结巴,郑局长,你们看——”
花长云将镰刀柄放在水中洗了洗,然后指着手把对郑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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