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惊魂未定的一转头,寒气便擦着我脸颊飞过,长发齐刷刷的被铜钱切割。
燃烧的那部分洋洋洒洒的落在了火堆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及腰的长发就变成了只到下巴的学生头。
别说,脑袋还真轻不少。
嗤嗤——
发丝进入火堆就烧成了焦黑的沫子。
游荡在旁边的三抹红影轻轻地就融进了我的身体。
这一次。
我没有丝毫的不适。
甚至没用谢叔掐诀去推。
貌似我拥有了什么磁场,它们直接就被我吸附进来。
同一时间,眼前的火堆便彻底熄灭。
雷音骤停。
闪电藤蔓一般退出消隐。
昏暗的光线下,窗帘轻轻摇曳出波纹。
我摸着短发怔怔的看了圈。
屋内仍一片狼藉,窗子只剩木框,鼻息处还充斥着糊吧的烧猪毛味儿……
场面像极了一个风萧雨歇的夜。
惊涛过后,归于平宁。
「天道将信物收了。
」
谢叔轻咳两声,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万应应,这个盟约,天道和你立下了。
」
我没懂,「谢叔,头发也能做信物?」
什么讲?
「万物皆可为象。
」
谢叔嗓音略有沙哑,「古人有割发代首,表明决心之意,发,也叫青丝,夫妻成婚时,会各取一束头发,结成一起,寓意结发夫妻,你削发为信,成年后或许会情路不畅,在梅花易数中,发为震卦,表足疾,肝经之疾,或有惊怖不安。
」
我还是没太听懂,意思我以后可能情路坎坷,或脚疼恐惧?
「至于你这头发在天道那里究竟代表什么,只能交给时间去判定了,无论天道拿走了你什么,都是你立下的盟约,求来的一线生机。
」
谢叔笑着看向我,「万应应,恭喜你,活下来了,还是不妨害他人的活下来。
」
我眼底热着,「谢叔,谢谢您。
」
「真要谢我,就拿出全力以赴的斗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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