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忍着那句“没有你她一定很好”
没说,“嗯”
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想了想又觉得意难平,抬手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这回南望的态度却生了18o°的大转弯,语气里甚至带了些撒娇的成分,“妈,你干嘛呢?”
“在外边和你刘阿姨逛街买点年货。
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啦?”
南望就连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买的什么呀?”
对面有点吵杂,应该是在市里,不过温柔的女声还是透过电波稳稳地传了过来,“你不是快回来了吗,买点菜。
什么时候到家?”
“周六晚上。”
南望咬了咬嘴唇,心里有点忐忑,一咬牙一闭眼,还是招了,“妈,我要带一个人回去,你可多做点好吃的。”
电话那边很明显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抬高了音量,像是特意走到了什么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语气甚是惊喜,“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带什么?”
“带一个人,长得很帅的那种。”
南望也被她的态度感染了,压低声音笑嘻嘻地回答道。
对方实实在在地懵住几秒钟,半晌才回答道:“好,好,我知道了,多买点好吃的。
我在外边,不和你细说,等你回来咱们母女慢慢聊。”
南望应下来,笑嘻嘻地挂了电话,想到自家老妈一会儿能在同事阿姨面前眼眉吐气了,突然就有点理解程夫人说把程修谨带回去叫她高兴的意思了。
虽然她妈妈从来没有催过她,也没有过问过,但现在看来,家长总还是希望自己的子女早早得到幸福的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周六当日清晨,南望还在赖床,住在对门的某个勤快的家伙就跑来敲门了,好像生怕把他落下似的。
南望东西本来就没有几件,前天晚上都收拾好了,还想睡个懒觉,听见敲门声都没动,翻了个身拿枕头捂住头就继续睡了,哪知道程修谨坚持不懈,眼看都要把她家门凿穿了,南望受不了,这才光着脚晃晃悠悠去开门。
相比于平日里虽然妆容不浓,但最起码收拾的干净利落的南望,今天的南望就实在太不修边幅了,收拾妥帖的程修谨跟着一路上哈欠连天的南望进了机场过了安检,才忍不住问了她一句,“昨晚睡得不好?”
南望摇摇头,“挺好的。”
她只是不太喜欢坐飞机,时间久了都产生生理反应了,一说到坐飞机就条件反shè地打瞌睡,好像这样能减少一些耳朵上的不适一样。
至于化妆……反正她一会儿在飞机上要抓紧机会敷个面膜睡一觉,化妆就显得太累赘了,反正是回家见妈,只要程修谨帅帅的就可以了,至于她嘛,她妈也不是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不过想到敷面膜,就想起之前飞机上的事情来,南望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我耳朵不太好,起飞降落疼得厉害,待会儿可别和我说话,说了我也听不见。”
程修谨从善如流,他倒是关切地问了几句怎么回事,得到“天生的,医生说也没法治”
的答案以后,也就放弃了,只是将南望搭在手臂上的加厚羊绒大衣接过去抱着,叫南望走得省力些。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这人总是出乎意料地温柔体贴,南望有点感动地捧着程修谨的脸来回蹂躏了一会儿,完全没想到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行程,将完完全全成为了噩梦。
南望上了飞机以后就带上了耳塞和眼罩,打算一个人溺死在黑暗和耳鸣之中,没怎么和程修谨jiao流。
可能是这个原因叫空姐产生了他俩不熟的错觉,面对如此有魅力,待人接物又彬彬有礼、一看教养就非常好的程修谨,有意无意的殷勤就多了起来。
其实也无可厚非,毕竟旅途这么无聊,仓里有趣的人又没有几个。
但问题是飞机平飞以后,南望才稍稍有些缓解了耳朵上的疼痛,刚要入眠,就被过来服务的空姐吵醒了。
“先生您还需要些别的吗?”
声音是很温柔动听没错,但南望没记错的话,就她这个时而好时而坏还带着耳塞的耳朵也已经第五次听见漂亮的空姐这么问了,可想而知程修谨一路上被骚扰了几次。
“不需要,谢谢。”
虽然已经被打扰了很多次,但男人依旧是礼貌的,也是简洁的,南望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她的男人,顺势就沉着脑袋往一旁靠,正打算结结实实地靠在程修谨身上的时候,忽然又听见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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