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花白头的教授,领着十一二个不同年纪的学子,在一言不地沿塘钓鱼。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忽然叫了起来,他手中地鱼竿猛抖,竟是中了鱼!
他兴奋地一边遛鱼,一边收竿,很快在同窗七手八脚的帮衬下,把鱼给网了上来。
穆檀眉觉得新奇,垫脚看那抄网里的鱼获,现里面不是什么漂亮的观赏鱼种,反而是一条二三斤沉的大草鱼,更是觉得意外。
那中鱼的学子乐得红光满面,先跟周围人一一作揖谢过,而后清了清嗓子,冲着教授恭谨地行了礼。
随即落座,捡起一只大笔,稍作思忖,竟一挥而就当庭作了一长诗。
那寡言的教授看过,捻须点头,继而捡起朱笔,在诗中圈出一对词,而后颤巍巍道。
“善,你们便以此破题吧。”
场上学子无不应是,跟着就是冥思苦想,再依次下笔做起了文章。
穆檀眉看得震惊,身边的白喑俯,附在她耳边极轻声道:“这里的人学问想来都不差,只是欠缺些灵活,也少了些心性,是以这位教授才因材施教,用这种法子帮他们度过瓶颈。”
穆檀眉抬眸,神色复杂地看他。
白喑明白她的意思,低声解释:“他们跟我的症候不同,所以这教授开解压力的法子救不了我,我是心魔。”
穆檀眉有些不信,耳边忽而一痒,有热气抚上。
果然白喑又有话说,“等你中举进京,有机会去国子监看看时,就知道了,那里的某些授业方式,比这还要千奇百怪,绝不全是咱们州学里那样一板一眼的。”
穆檀眉被他呼气惹得耳畔痒痒,又因为他的话,对国子监好奇地心痒难耐,一时间觉得不自在起来。
塘边逐渐只剩下沾笔写字声,那花白的教授一闲下来,便留意到了不远处,站在廊下旁听地两个少年人。
男子十六七的年纪,相貌出众,通身气度凝华。
而他身边的竟是一个豆蔻年纪的小姑娘,面容姣好,神色端正不倨傲。
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她微微一怔,竟不慌不忙的从容作了一揖。
老教授捻须,心中微讶,这姑娘分明是个读书人啊……
我大献何时出现女学生了?
等他想起女子身份时,穆檀眉两人已经走出了府学外。
“怎么这么快就不看了?”
白喑奇道。
穆檀眉微微一笑,“目的达成了,我也不再紧张,不就可以了?”
府学气氛太好,她怕待得久了,反而因为心生向往分了心。
白喑也觉得赞同,“我见你这几天,都在仿照着乡试的科考流程,不只作息,从吃食衣被到模拟答卷,都算是手到擒来,想来应是准备好了。”
提起这一茬,穆檀眉笑了笑,“你说得对,我是有些把握了。”
此般倒数三日,难捱的候考时日总算过去了。
六月最后一日,穆檀眉赶在日落前,收拾好要带进考场的一应物品,在白喑和几个仆婢的执意相送下,浩浩荡荡进了贡院。
她本还觉得人多,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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