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康苦恼地挠挠头,他自己的头发也很短,真不习惯。
这个世界真是怪,男人的头发都那么短,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
的道理吗?真是不知礼仪的世界。
更苦恼的还不是头发问题,是小华根本不记得前世的事,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当然如果他记得,也不是好事,前世里待他非常恶毒,他不记得最好,现在可以重新开始。
如果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吓一跳,肯定不相信转世这样离奇的事。
只好就这样跟他耗下去,直到打动他。
文康边想边收拾床铺。
咦,床头贴的谁的画像?光头兔牙,兔牙之间还有一道深缝,长得好丑,这么丑的人居然被少华贴在床头,一定有问题。
文康警报大做,还没有和小华重新开始,就冒出了情敌,这还了得,这家伙是谁?长得这么丑有何过人之处?小华为什么要看着他的画像睡觉?他们是什么关系?
文康越想越心乱,坐立不安。
中午,少华回来,从冰箱里拿出事先配好的菜做了三菜一汤,吃完准备小休一会儿。
文康把他从床上揪起来,指着墙上画像问:“这人是谁?你为什么把他的画像贴在床头,你和他……说呀?”
少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嘟囔:“连罗纳尔多都不知道,土包子。”
“谁的耳朵?”
文康继续摇晃,“我不管谁的耳朵,你的屋里不许有别人的画像,听到没有?”
一个枕头飞来,伴着一声吼:“别影响我睡觉,快出去。”
房门关在鼻尖,文康揉揉鼻子,气咻咻只好出去,独自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郭老太伸出白发苍苍的脑袋,仍是笑眯眯:“小康,为什么一个人生气?那不是一般的耳朵,是小华最喜欢的耳朵哦。”
文康听了一头雾水,继续生气。
少华休息一会儿又去上学,这一去到黄昏才回来。
然后,就是看电视打游戏做作业陪郭老太说说话,一天过去。
郭老太的事也不多,虽然耳聋眼花,身子骨还算硬朗,晨起散步锻炼,吃饭,打牌听戏和其他老头老太瞎聊。
文康学得很快,已经会开电视操作洗衣机洗袜子洗碗擦地抹灰什么的,前世他是皇帝啥活都没干过,在这一世里找到爱人,打算加倍对他好,又怕被他赶出去,当然学得挺认真。
也搞明白了这个世界的一些基本风俗和纪年计时方法。
虽然很不习惯,但是只能去适应。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乖乖的在家?”
少华放下书包问。
“我很乖。”
文康赶紧过来递拖鞋,“我学会了使用录音机。”
“是吗?”
少华有了兴趣,“你做一下我瞧瞧。”
文康取出小录音机,按下按钮,录音机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你不是说这个东西可以记录所有声音吗?所以我记下了你睡觉时的打呼声,这下你抵赖不掉了吧?你听听是不是还带着花腔,还有口哨声。”
文康摇头晃脑很得意。
这是如山铁证啊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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