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筠随手又给贝贝倒了一杯,某只鸟喝完后瞪着绿豆大的小眼,一副再来一杯的傻样。
南筠……
南筠的手才刚伸出去,玉壶就被白尘抢了,该剑修冷冷的瞪了贝贝一眼,才转身对他道:“你自己喝。”
语气严肃,像极了小时候让同学帮忙写作业时,老师的教鞭敲在桌上,说‘你自己写’时的模样。
南筠天不怕地不怕,一怕家里的母上大人,二怕人民教师。
白尘这表情一出,他立即就怂了,低声‘哦’了一声,乖乖开始自己喝。
更不要说贝贝这只鸟,几乎是僵着鸟身脱离白尘视线的。
瞧见这场面,纪凌云和晏思源早就见怪不怪,那些散修却是精神大振。
“这个,”
其中一个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顿了一瞬才接着道:“道友将这样珍贵的茶喂鸟,恐怕不太好吧!”
他自以为白尘是不高兴南筠浪费,还在心中暗想这小子真是傻子,自己则准备顺着白尘的意思‘教育’一下南筠。
一是为了刚刚的事情出口气,二来是自是为了讨好这几个剑宗的剑修,再讨些好处。
虽然新出来的这两个看起来不像之前那个好忽悠,但不是都说剑宗弟子脑子最不好使的么。
也果然,他这话才说完,在场三个剑修脸色都变了。
该散修心中得意。
却听晏思源叹了口气,苦着脸道:“纪师叔,我,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招惹来这几个散修,现在何苦要听这么直白的挑拨。
要换做南筠真是个他不认识的散修,这时候恐怕还当真被调动起了情绪。
想到这个,晏思源心下就是一惊,更觉得自己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只怪你太香了。”
南筠喝茶之余,悠悠感慨。
晏思源:“……啊?”
什么太香了,晏思源抬起胳膊凑到鼻间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那边贝贝急得直跳脚,“笨,笨,笨,这都不懂,你这肉包子要是不香,狗能闻着味儿就过来么?”
晏思源还觉得这话题跳转略快,怎么又谈起了阴阳门盯上他的事情。
一边的几个散修却是连脸色都变了,这是在明摆着在骂他们是狗。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
其中一个再忍不住,跳起来道。
若是剑宗这种大宗门的弟子说他们,忍忍也就罢了,偏生这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不识眼色不说,嘴上还没把门,他们哪里能忍。
相对于他们的暴跳如雷,南筠却是平静极了,他甚至看都懒得看这四人。
刚开始没注意,救了人之后他就发现,这五个人还挺眼熟。
说来不就是那个在秘境门口大声评判大宗门弟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的人么。
就是他们后来不作死,在南筠这里的印象已经不好,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就连晏思源,这时候也好想离这四人远远的,再也不要瞧见。
身为师兄和师叔的纪凌云,这时候就要站出来解决问题。
他的目光一正儿八经的移到那四个散修身上,对方就觉得浑身一紧,压力倍增。
这倒不是纪凌云欺负他们,而是身为元婴期的威压就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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