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轩彩阁,温舒宜右眼一直跳个不停。
皇上这是第一次不见她,所以方才在御房外面才丝毫没有纠缠。
她当然不信皇上会突然移情,唯一的解释是,这两日发生了什么。
她当然也不会想到,她与皇上做了同样的梦境。
徐嬷嬷宽慰道“娘娘,今日初五,想来皇上是开始忙政务了,您不要多想。
眼下放眼后宫,无人比您还要得宠。”
真正想见一个人时,别说是政务繁忙了,就是生死关头,他也一定会见。
温舒宜沉默,温家大仇未报之前,她不能失宠。
但如今,她争宠的手段,不能再像往常那样欲擒故纵了。
皇上想要什么,她便就给什么。
既然皇上不见她,那她就安安静静的在轩彩阁待几日。
转眼,三日后。
李海脚步匆忙的靠近了李忠,他神色慌乱,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
李忠一惊,“什么此话当真”
李海擦了把额头的薄汗,应道“此事千真万确,淑妃娘娘每日皆由黄太医亲自诊脉,这事错不了。
瘟疫事关重大,黄太医不敢泄露,已让轩彩阁的人闭门不出,干爹速速通知皇上”
李忠转身时,身子一晃,疾步行至帝王跟前,事无巨细一一禀报。
褚彦猛然站起身,开腔时嗓音微颤,“瘟疫怎会好端端的得瘟疫”
昨年川西的确起了瘟疫,但疫情已得到控制,不可能传到京城,更是不会让他的宠妃感染上。
帝王眯了眯眼,那双杀伐果决的眸中溢出久违的杀戮与血腥,他一惯遇事沉稳,但忽的结巴了几下,“去、去严禁任何人进出轩彩阁,对外就说,淑妃为了朕与大周,闭关茹素一阵子,任何人不得叨扰。
这件事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传黄御侍过来,朕有事当面问他”
他当真懊悔。
前几天就不该避而不见。
现在想见也见不到了。
娇娇心里一定甚是难受。
他岂能因为一个荒唐的梦境,就否决了娇娇与他之间的深情
褚彦坐立难安,瘟疫之事非同小可,历朝历代以来,人人闻“瘟疫”
而散胆,百姓惧怕瘟疫,当权者亦然。
而这一次温舒宜突然感染了瘟疫,褚彦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是天意。
很快,黄太医到了御前。
他当即跪地,“皇上老臣无能,没能提前查出异样,请皇上责罚”
褚彦这个时候没有那个降罪的心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淑妃的病是不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黄太医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但眼下也同样不是拍龙屁的时候,如实道“回皇上正是如此以老臣数年钻研瘟疫之经验,的确可以推断出,淑妃娘娘的病状,的确是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黄太医话音刚落,他就听见骨节碰撞的声音在御房响起。
一抬眼就瞧见帝王的拳头砸在了龙案上了。
单是听着这声音也让人觉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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