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做回女子后,已经无聊了数日。
这几天好不容易得来几册话本,但即便是话本里所写的故事,也没有她方才亲耳听见的震撼人心。
傅生仿佛发现了自己的新癖好。
但碍于温泽在场,此事又是关于温泽父母,她便强忍着好奇心,没有追问到底。
堂屋内安静了片刻,温泽对承恩伯的话已有几分相信。
“伯爷,那之后呢我明明记得,你还当众欺辱过淑妃娘娘。”
温泽追问。
其实,温泽一直很好奇,倘若承恩伯真的有那个心思,又怎会只是当街威胁几句
承恩伯一怔。
他当然记得有那么一回事。
温舒宜的确像极了她的母亲。
那日长安街偶遇,温舒宜年纪尚小,但容貌秀丽漂亮,十分惹人惦记。
彼时,温家又正当落难,温舒宜不知身后有几个混混尾随,承恩伯不便直接出面相护,全京城皆知,他被挚友“抢”
走了未婚妻,他不想一辈子活在这样的阴影下,这才将自己伪装的刀枪不入。
所以,那日他的确当街“欺辱”
了温舒宜。
承恩伯无奈,只能逐一解释了一遍。
傅生听完,一时情难自控,有种很想创造话本的在滋生。
温泽沉默稍许,又想起了妹妹的话,他直接问道“伯爷今日来,除却是想澄清你自己之外,是来投诚的”
毕竟,温泽也知道自己手段可能卑劣了一些。
他煽动了全城百姓,承恩伯府近日来的处境十分不妙。
没有人想活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囧境。
况且,承恩伯总觉得,即便这么多年他擅于伪装,过的依旧不快乐。
阿瑶和温蘅双双离世六年了,他还装模作样给谁呢。
承恩伯不喜欢“投诚”
这个说法。
难道他就不能是关晚辈
“你无需再花精力查我,你父亲与母亲的事,与我毫无干系,我”
承恩伯突然哽咽,“我又何尝不想替他们报仇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傅生识人无数,出承恩伯没有扯谎。
再者,这几年她的确是查不到承恩伯的把柄。
温泽默了默,“不知伯爷可否一些证据,你方才也说了,想替我父亲母亲报仇,那你必然知道什么。”
承恩伯这才想起重点,“我知你在查柳家,这的确是一个突破口,不过柳将军只是一颗小棋子。”
傅生催促,“伯爷既然来投诚,不如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之郎君。”
承恩伯的确有所隐瞒,在傅生的“咄咄相逼”
之下,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直至一个时辰之后,承恩伯才差不多交代清楚。
“总之,你若是要行动,那必然是要将大半个朝堂连根拔起,此事皇上未必会放任你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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