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义宾县,希望恩师尽快派人去处理。”
“派人太慢,我直接命南溪县的军队接管,倒是海家,若不早一点下手,我怕夜长梦多。”
章仇兼琼瞥了一眼李清,微微笑道:“看来让你做九品小官,确实是太委屈你了。”
.......
夜阑人静,喧闹一天的成都坠入了黑黝黝的梦境,一弯新月冉冉升起,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白得耀眼的丧服,覆盖在海家的大宅上。
海澜静静地坐在窗前,月光依偎在他身上,他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在他身旁的桌上放着一只红色小瓶,在月光的照映下,桌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倒影,散发着淡淡的死亡之味。
这只小瓶是李道复的管家下午送来的,什么是世态炎凉,什么是人情冷暖,他这一生早已体验无数,却没有一次象今天这样。
不!
他们之间没有人情,只有金钱交易,只有彼此利用。
“要我自尽!”
海澜冷冷一笑,“你以为那封信真的被海九撕碎了吗?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又何必告诉你真话。”
......
当天夜里,海家以涉嫌里通敌国的罪名被章仇兼琼派人查抄,海澜自尽身亡,海霸在回成都的路上被抓,除海澜之子海中恒逃匿外,海家其他一门良贱统统被章仇兼琼抓捕扣押。
与此同时,益州刺史李道复也介入海家走私案,将批准海家此票贸易的益州仓曹参军逮捕,随即在狱中将其毒杀,又宣布峨眉堂为非法组织,通缉其堂主以下二十三人,剑南黑道第一大帮峨眉堂就此解散。
.......
天宝四年的新年如期到来,成都街上满是出门拜年的人流,在成都的各大寺庙,来烧新年头香的人群更是踩断了门槛。
大街小巷随处可以听见喜庆的爆竹声,这是个色彩斑斓的时代,‘白袍黑靴黄斗篷,红衣绿裙紫披风’,但最动人的还是孩子们红通通的笑脸和喜悦的目光,一早给爹娘磕了头,领了三、五十文的压岁钱,或兄妹结伴,或三五成群,在小摊上,在小店前,挑选自己中意的玩具,临走了再给贪吃的爷奶买上几支麦芽糖,算是晚辈新年的孝敬。
新年的早晨,李清便起了床,他心中轻松愉快,海家宛如他心中的一块铁,这些年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中,可现在这块铁终于被拿掉了。
李清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很安静,他长长地吸一口气,空气寒冷而清新,又淡淡的漂浮着炮竹的硝烟,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味道。
“公子这就要出发吗?”
帘儿揉搓着微微红肿的眼睛,从屋里走出,昨晚守岁,她和小雨还有鲜于仲通的小妾五芳玩了一夜的樗蒲,被她俩赢走了两贯钱,此刻小雨尚在梦中高睡不醒。
但今天李清要去给章仇兼琼拜年,故帘儿不敢贪睡,早早便起了床,她一边给李清整理衣服,一边念叨:“今天节度使大人府上必然门庭若市,大人也不一定能见你,你索性再晚一点去,避开高潮岂不更好。”
“我也不想去,但这个礼却不能废,我只是在他府门口点个卯,丢下贺仪便回来,再说,下午你不是还要去大慈寺许愿吗?早点了结这些应酬,我也好陪你去。”
帘儿听了十分欢喜,“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吃午饭。”
李清应了,带上贺仪便朝章仇兼琼府而去,下级给上司拜年,自古便是传统,新一年的仕途虽不会因拜一次年就会变的坦顺,但若不去拜年,那今年的仕途肯定不会坦顺。
离节度使府还有老远,路边便已停满了马车,从各兵府赶来的将军或他们的代表,各地方官员,早将节度使府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年年岁岁,章仇兼琼府上管事早已驾轻就熟,收礼、留名,按大人给的名单递号,一切都有条不紊。
在这些拜年的官员中可能就属李清官帽最小,所以当李清在记名簿上写下‘义宾县主簿’五个字时,旁边早传来一片嗤笑,甚至还有人轻声道:“看来大人府上的门槛有些坏了,我明日定找人来修一修。”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哄笑,“是极!
崇祯元年,陕西大旱崇祯二年,陕西大旱崇祯三年,陕西大旱崇祯四年,陕西大旱…有完没完?还真没完。要知道这场大旱是中国乃至人类历史上少有的,其持续时间之长受旱范围之大,为近五百年所未见。五百年?孙悟空都从五指山下出来西游了,顽石已长满青苔,沧海都变成桑田了,这么绝的事情咋就让明末陕西百姓给遇上了。灾荒时间长了,地主也没余粮,皇帝也没闲钱,不征税紫禁城就得关门。啥也不说了,该征税的还得征,陕西也不能例外。奶奶的,都这样了还要收税,让人活不?陕西百姓经过一番深入的思想斗争,联系一下当下国内的基本形势并结合本地区的区域特点,广大民众决定起义,理想远大的当起义军,理想一般的当土匪。好了,大环境就这样,提起刀开始干活吧!小说交流群号456361091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明末匪事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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