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是应该,他不会在乎任何东西,就算我现在把你抽筋剥皮,他也不会在意,你们都太卑贱了,卑贱到他不屑于关注。”
她看着小鼠的眼神逐渐凶狠,束缚着小鼠的妖气也渐渐收紧,继而她猛一抬手,小鼠砰然撞在侧旁倒伏的树干上,小鼠坠落在地,旋即又被她操控着妖气一把攥入手中。
狐狸尖锐的长甲在柔软的鼠腹上划出血痕,随着小鼠被剖开,鲜血顺着她的指尖蔓延,她笑起来,恶狠狠地说: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
正此时未名湖狂风骤起,湖面陡生波澜,寒光乍现,森然的龙脊破水而出,须臾间斩至她眼前,晏破舟龙瞳盈亮,眼中狠戾,可嘴角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从善如流地接了黄狐的话:
“对,他只在乎我。”
黄狐一惊,小鼠自她手中飞出,却没有砸落在地,一道柔和的妖力拖住了它,黄狐在晏破舟身后看见一张与前任妖后十分相似的脸,可这只妖鲛身上的妖气远超妖后,她与母亲一样柔和又坚定,却在这温和之中混杂了江河瀚海般波澜壮阔的气势。
黄狐当即明白,这是一只可以与她匹敌的大妖。
“众妖听令!”
黄狐腾空跃起,巨狐显形,发出凶狠的咆哮:
“杀了她!”
霎时间她身侧怪叫声四起,群妖嘶叫着冲向晏破舟与鲛女。
晏破舟压低了身子,对鲛女说:“杀了她,你就是王。”
蓝鳞妖鲛与九尾黄狐正面对峙,两道妖力在空中铮然相撞,黄狐咬紧了牙关,鲛女同样微微蹙眉,二者不分上下,可群妖却涌向她。
下一刻龙脊破风,天际隐隐有龙吟,一道玄黑的身影游走于群妖之间,迅疾如风,所过之处,不留活物,妖丹不断从倒下的妖物体内爆出。
晏破舟浑身鲜血淋漓,却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久违的杀戮让他变得兴奋而难以收敛,他有龙珠,天道闭眼,他处于千年后的极盛时期,不比千年前,可在这白鼠境内他依旧是绝对压制。
妖物殷红的血浸透了玄衣,晏破舟犹觉不够,恶念蠢蠢欲动,终于他暴虐的杀意淹没了理智,也忘记萧行绛嘱咐过他诛灭大妖会惊动天道。
黄狐与鲛女对峙,却忽的察觉身后剑气凌厉又寒凉,猝然回首龙脊剑已斩到眼前。
尖利的狐嚎惊的林中树叶簌簌抖动,对面鲛女应付着余留的妖军,黄狐猛一转身撞上山崖,将将躲过龙脊一剑。
她抽身要跑,晏破舟掌心中溢出魔气,龙脊剑置于起间,魔气向两侧横开,一道黑气四溢的大阵就此展开,晏破舟翻手向下时,大阵如蛛网,牢牢束缚住了黄狐。
黄狐只觉浑身钝痛如刀割,听晏破舟说:
“我在九重天上时,偷偷跟着他们学了些开阵法术,不过学艺不精,这杀阵杀不了你。”
晏破舟收起龙脊剑,步步逼近黄狐,黄狐挣扎着后退,却如入网之鱼,无处可逃,眼睁睁地看着晏破舟踩住了自己的尾巴,听他忽地压低声音说:
“但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求着我将你剥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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