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笑了笑,沉吟道:“今年天子因关中粮食不足,又驾幸洛阳,我想关中地狭谷少,堂堂天子频繁就食东都,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我听他话中有未尽之意,随口笑道:“父亲不是要……”
一语未毕,不觉捂住了口:史书中裴公改善漕运之事,此时难道尚未发生?
裴公为人何等精细,锐利眸光向我投来:“阿妍有何佳策?”
我噎住,一时未生急智,只得老实道:“父亲难道不曾想过变陆运为水运,鼎新漕运?”
裴公苦笑道:“自然想过。
贞观、永徽之际,禄廪不多,每年关东运粮一二十万石,便足以周赡。
现今国家用度渐广,边兵所需粮草远多于前,官员亦较太宗朝为多,而百官俸禄又出于租调……”
裴皋在一边接道:“他们只知道说宇文相公专好聚敛,以媚圣人,但若是没有宇文相公这样的臣子,圣人吃什么,朝廷百官吃什么?何况,圣人喜好音乐,宫人有四万之多,音声人亦有数万,也都是要吃粮米的,宫中……”
“六郎!”
裴公向他投去一记既嘉许又严厉的目光。
裴皋一向只关心实务,为人殊无矫饰。
他批评皇帝奢靡,虽有道理,却未免过于直白。
裴公见他不说话了,叹了口气,续道:“这些年来,漕运粮食数倍于前,尚且不足。
如今的漕运之法,是江淮粮食经水运到洛阳含嘉仓,然后由含嘉仓经三百里陆运,到陕州太原仓,再由太原仓转运到华州永丰仓和京城太仓。
我想过在汴河与黄河交界处设一仓,转运江淮租米,却不知下一步该当如何。
阿妍既提到变陆为水,想必亦有心得,说来看看。”
我只得硬着头皮笑道:“女儿听闻三门峡最是险恶。”
“三门峡?阿妍为何说起三门峡?不过,那里确实险恶。
我听说,那三门是神门、人门、贵门,尤以鬼门最恶,水道极窄,水流又急……”
裴夫人道。
我实在不想说得太细,不想把在史书中看来的古人智慧窃为己有,便拼命暗示:“三门峡……若能绕过三门峡——”
“正是!
正是!”
裴公猛地搁下筷子,“在陆上开凿山路,越过三门峡之后,便可仍旧用船运粮!
若在三门峡以东设一转运仓,再在三门峡以西设一仓,自三门东侧,经十余里山路陆运,送到三门西侧……”
裴皋接道:“再以黄河漕船送到陕州太原仓和华州永丰仓,然后由华州永丰仓运送到京城太仓。
如此,则三百里陆运变为十余里而已。”
[2]
裴公拍案道:“三门的十余里山路,显庆年间已由苑西监褚朗开凿过,如今续凿想亦不难。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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