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办公室,舒衣见了她立刻就皱起眉头。
“你前阵子实在忙过头了,看吧,现在身体都虚了,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忙的时候没感觉,等到真的放松下来才会觉得累到不行。”
顾怀露敲了敲脑袋,对她说:“找人去给我买杯咖啡吧,你知道我喜……”
“你喜欢那家店用巴西豆磨的卡布奇诺,特别香嘛。”
舒衣伶俐地应下来,笑嘻嘻地转身走了。
顾怀露打了一个哈欠,靠着办公桌稍微歇息,躺了十多分钟,总算恢复了一刻精神,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她头也不抬,低头揉着脸蛋。
片刻,边出声边看过去:“舒衣,你……”
当见到进来的并非自己的小助理,而是某位让她意想不到的人,顾怀露怔了怔,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
秦朝辰沉静的脸上是温温的神色,就连清冷的眸子也都盛着柔和,在与她对视的瞬间,他清浅地笑了一下,忽然之间,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默默地撩拨着她的心弦,让人觉得四肢百骸都被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填满,胀胀的,甜甜的。
顾怀露看着他,看得久到自己都意识到不太对劲,这才轻咳一声,假装整理了一下手边的文件,站起来绕过办公桌,招呼他坐去外间的会客沙发。
“怎么秦总大驾光临,也不事先知会一声的?”
秦朝辰清隽的眉目添了几分生动:“我不喜欢被隆重对待。”
顾怀露无语,悄悄地拨了拨自己身后乌黑的秀发,刚才睡觉的时候她都压到头发了,也不知眼下的自己是不是看着有些懒散的感觉。
平时,外面也绝不会随便放人进来的,这男人估计是用了什么“美男计”
,才会让舒衣就这么不动声色地把人给放了进来。
顾怀露亲自给他斟了一杯茶,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说:“我来是要拿一样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
秦朝辰将手里拎着的纸袋子放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四方形锦盒,当他轻轻打开来,一枚透蕴山辉的翡翠宝瓶静置其中,绿的盈盈盎然。
“还记得它吗?”
顾怀露努力搜刮着记忆,但任她如何去想,也不记得见过这个宝瓶坠饰。
秦朝辰出声提醒,嗓音沙哑而讳莫如深:“你上次见到它,它还不是这个样子。”
顾怀露又想了一下,这才领悟过来,惊喜地说:“是那个叫阿昌的卖给你们公司的那块翡翠吗!”
秦朝辰点头,取出玉饰让她放在手心鉴赏,“这块石头和我有缘,就想着能不能请廖师傅亲自来雕,他看了原料之后,正好也对了他的‘庄口’,就给我雕了一个玉瓶子出来,虽然不是佛也不是观音,有点浪费料子,但是……我很喜欢这个造型。”
玉瓶口子上的雕花精细卓绝,如水含媚,尽管一眼望去大概会觉得这个模样不太起眼,可再仔细看上几眼,就会发现确实是神奇的大师之作。
想来也是不可思议,他们在古玩街遇到阿昌的石头,又遇到将石头雕成宝瓶的廖风清,简直就像是有什么玄机藏在了那一块曾经毫不起眼的毛料里,它在经历跌宕回转的因缘之后,竟是被人们雕出了一个“惊世宝瓶”
。
顾怀露算是半个外行人,但也看得出这件玉雕作品非常难得,俗话说“三分料,七分工”
,如廖风清这样,能把玉雕到哪怕细如毛发之处,也能连接在一起的大师,真的不得不令人敬佩。
何况“美玉易碎”
,每一块玉都是脆弱的,只要一旦碎裂,就是万劫不复。
秦朝辰观察了她片刻,还是没忍住,淡淡地说:“你好像有点累,情绪也不太好。”
顾怀露的笑容带着一些僵硬,听了这话,始终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也彻底放松下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好像多了一些默契,也多了说不清的情谊,心中满载的情愫令她有些无从招架,只能点了点头。
“白源他弟弟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秦朝辰心下默然,就见顾怀露低头把玩着这件翡翠,垂眸凝思,眉目还笼着一层无奈。
“前几天,白元昊从片场回来,他们为了秦瑜涵的事吵了一架。”
当时,白源的语气也是很冲,说白元昊对不起父母的在天之灵,想到他们是一辈子老实本分的手艺人,靠传承“乌铜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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