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旧时情谊勉强撑着,骆从映有理由怀疑他想刨个坑就地把自己埋了。
她腰上被温热有力的手扶了一把,把她放下来后,慕钦倒是抱着胸后退了一步,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她。
虽然他口罩和帽子都带得严严实实,骆从映也被看得有些瘆得慌:“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去打个的就走了,你,你要不要也一起?”
骆从映发誓,她就是顺口一说,只等着他老人家发话一句你自己滚吧,她好圆润滚开。
结果他似笑非笑地接过话头,悠悠道:“好啊。”
骆从映幽怨地盯着砖地的花纹,严肃思考起来。
她要怎么迈开第一步?
脚上已经无法忽略的疼痛叫嚣着自己的存在感,经过刚才半个多小时……
骆从映猛然想起,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跟在身后有半个多小时吗?
慕钦视线都没有落在她身上,只是往下垂着,半晌,长吐出一口气,忍无可忍似得:“过来。”
“嗯?”
她没明白过来,就见慕钦稍稍往后撤了一步,单腿跪下,接着拽过她手腕,不由分说把她摁在膝头上,轻拍了下她脚背受伤的那只腿。
慕钦看着半拆开的纱布,和隐约半遮半掩的伤处,难得的陷入无语的沉默。
他一时间,真没法评价这个shi一样的处理方法。
骆从映刚不自在的想站起来,就听见慕钦一句:“坐下。”
她又怂怂地坐回去了。
没办法,现在骆从映也很恨早认识他那几年,完全听得出这人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不能惹,什么时候是插科打诨闹着玩。
她有些不稳地坐着,慕钦低着头处理纱布,忽然开口:“你不会扶着点吗?”
骆从映:……
“噢。”
她没再犹豫,手臂小心翼翼地半环着男人的肩膀。
慕钦为什么这么熟练,她是知道的。
他以前散打比赛完,有几次是皮肉伤,没有动及筋骨的时候就会自己研究怎么包扎处理能藏得严实点,久而久之也就对些基本处理熟稔了。
可问题是……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什么处理工具都没有啊?
骆从映看着他把纱布一圈一圈地拆开,从兜里掏出一包医用酒精棉花,把破了的水泡轻揩掉一些。
她“嘶”
了一声,轻动了动脚,又马上忍住了。
慕钦手底下动作一顿,不咸不淡地嘲笑她:“烫的时候没这么小心?疼就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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