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有后悔,后悔当时为什么大脑短路,要是乖乖走路都不会让他被骂成这样。
媒体批他作秀、博风头、好容易露面一次是秀恩爱的……那手势,没有在脑内演练过多少遍是绝对出不来那个效果的。
“对了,骆骆啊,”
顾希尔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慕叙叫我嘱咐你,别太紧张了,第一印象不重要,爷爷那边你就顺其自然。”
骆从映听到这个总算来了点精神——她今天的目的就是套点心得回去,免得触雷。
从小父母就嘱咐她,对于任何人来说,第一次见面都是极其重要的。
很多时候一锤定音和未来的走向就在第一面里藏着。
顾希尔在两个人的注视下非常得体地笑了:“反正怎么样都好不了,只是差一点和非常差的区别。
对我来说……反正是没差。”
“那老人家后来是怎么接受的?”
顾希尔递给她俩一人一块巧克力核桃酥,思索了一下:“慕叙,他这个人看着不是很爱闹腾。
但是他的长辈下意识的,都不怎么会极力反对他的选择,哪怕看上去很荒谬。”
比如,娶她。
成颜哦了一声:“很让人放心的那种人吧?估计从小家长不怎么操心。”
想到某个人年少轻狂时的事迹,还有如此不羁的人生走向,她对骆从映又多了两分同情:这哥俩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借鉴不来经验啊。
慕钦现在估计已经被归到‘做什么都错错错’那档人里了。
等到了晚上真见面的时候,她在装修的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傻眼了。
慕钦本来说好七点半到的,到现在还没来呢?
正皱眉望着窗外的夜色慌神,耳边开门的声音笃定又轻然,她松下一口气,赶忙转过身来:“你怎么到那么……”
晚字彻底的卡在了喉咙里。
对面的人眼神威严中带着一股锋利,白发也挡不住老人精神烁然的双眸,身子骨看起来硬朗的很,穿着普通的马褂、宽松样式的米色长裤,反手把门关上,径直走向书桌坐下。
“你就是骆从映?”
“名字怎么写?”
老人家问问题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向她。
比起观察,骆从映心里的忐忑多于好奇,这也让她没有过多的看着对方,转而回答道:“骆宾王的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从,映阶碧草自□□的映。”
老人微微一笑:“好解释。
就是不知道,骆小姐为何看上了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和他一起胡闹?女孩子家的,成何体统。”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所看中的,是财还是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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