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没有唱出来,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道。
静水流深下的暗涌蛰伏,怎么可以这样精确地形容一种声音。
骆从映听完,想起来他在说什么,呵地笑了,眼眉弯弯:“好,祝我们……有幸见到地久天长。”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最开心的那个下午,没有作业的周五,揣满零食的口袋,还有新发的零用钱,回家就有马上能看到的动画。
那种安心和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幸福啊的心情,她又体会了一次。
放暗了卧室的灯,头一次,骆从映吃药前也有这样轻松的心情,外面凛冽的寒冷和雪越重越大,她就越觉得温暖。
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坏,路上还有那样多的行人。
只是。
她把一把药一起屯了下去,多喝了两口水,在床上抱着枕头打了好几个滚。
好像,快好了呢。
应该,快好了吧。
第二天在午休前,意外收到一个短信。
看着抬头的发信人,头疼地揉了一把额际:怎么她认识的人都不爱换号码呢,搞得八百年的联系人一发什么都能让她马上认出来。
周鹭羽约她出来吃饭。
这种鸿门宴,答应的人要么傻,要么有所图,她两个都没有,果断拒绝。
但是回复都快发出去了,对方像是知道她要拒绝一样,发了第二条。
——关于慕钦的事,你不想聊聊吗。
骆从映把原来控制好语气的短信删了,编辑好新的。
——不想聊。
尤其不想跟你聊。
然后把手机直接关机了,下午又是他们创意部的会,加班加点都来不及。
把手机撂开时那个表情被路过的成颜看到了,便扒着她那张桌子上方的格挡:“怎么了?”
“没怎么,垃圾短信,影响效率。”
“……你就瞒吧,你最近肯定有事。”
成颜不甘心的撇嘴,掏出几个费列罗砸了她:“补点糖分,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完全没想到的是,中午出去买饭的当口,就在写字楼外碰见了踩瓷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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