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令接着说:“每年春耕时虽然没下雨,但地里还是潮湿的,种旱地作物还好。
种稻谷的地方就老火了,没水种不下去,想改种旱又不利水根本就种不了,就只能等天下雨。
好不容易种下去了,就开始天干,一直要到秋收才下雨,整整要下一个多月,秋收有影响,但能克服,因为前期天干影响产量,后期秋收下雨也影响收成,总之一句话就是收成是丰年的一半。
看产量不好,百姓就想把秋播搞好找补点回来,因为前面下雨一个来月,地里不透水,秧苗一直黄黄的,这是涨水了,等好不容易利水了又差不多该收获了。
产量还是不理想。
要不然就是前面一个劲儿的下雨后面干。
就这样年年收成欠佳,每年要交的赋税又少不了。
好多人家税交了之后都没有余粮。”
蒋老说:“你没有向上面反应吗?”
李县令说:“怎么没反应?上面说,你这干旱不叫干旱,洪涝不算洪涝,灾又算不上,就是救灾都排不上号,最多算减产。
所以全县人的日子都不好过。”
蒋老说:“虽然难,还是能过得下去。”
“是啊!
虽然交完税不剩多少了,但是老百姓挖挖野菜哄个肚子也能过。
我这个县令没有本事,让老百姓没有衣服穿。
有的一家人就一两件衣服,谁有事出门穿。”
说着李县令就抹眼泪。
“怎么回事?”
蒋老问。
“那些世家把持着纺织技术,民间只有最古老的织布机,织出的布只有一尺多宽,所以市面上的布就特别贵,气候没变化前百姓还勉强穿得起衣服,最近几年就特别艰难了,好多人就直接没有衣服穿。”
说着李县令的眼圈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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