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答道:“当时喜宴忙乱,小人没怎么留意,但听见姐夫拿肉给钱时,似乎是叫‘大勇’?不确定是哪个字。
他是王村猎户,总不会跑了吧?”
高鑫点头,而后示意刘肃接着审。
刘肃严守上下级规矩,这才又继续,一板一眼道:“南郊王村?倒也不远。
张冬,你可愿意随官差去一趟、指认那猎户?”
“愿意!”
张冬诚挚对容佑棠说:“当初应征,少爷不嫌弃我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人,请江管事教我待人接物。
如今只是跑腿而已,我愿意得很。”
“冬子,多谢!”
容佑棠感激非常,重重一拍对方肩膀。
主簿早写好批捕令等着,刘肃盖印后,派出几名官差,由张冬带路,命令立即前往王村传猎户前来回话。
“大人!
我相好的就是容哥儿,就是容佑棠啊!”
王梅吓得魂飞魄散,头发散乱,竟想阻拦奉命拿人的衙役离开,被刘肃喝止、强拉开。
赵泽雍沉声道:“诬陷通奸,倘若原告胜,被告身败名裂不说,还得挨九十大板,书生文弱,多半一命呜呼。
此乃故意杀人。”
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殿下所言不错。
下官断案多年,您请看,这众多百姓在场,绝无可能包庇偏袒,定会秉公判决。”
刘肃义正词严地表明态度。
赵泽雍满意颔首。
容佑棠穿得少,冻得鼻子生疼发麻,躬身拱手道:“学生多谢几位大人主持公道。”
“不!
我没有冤枉他!”
王梅已陷入癫狂状,凄厉呼喊:“容哥儿,容哥儿,咱俩好了一场,你怎能翻脸不认人呢?”
此时,快马加鞭四处求援的容家人、并搬来的一大群救兵赶到。
“兴大家的!”
容开济一来就看见儿子被泼脏水污蔑,当即怒喝:“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容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要这样诋毁我儿!”
他说完了,才看见庆王端坐在场,顿时大喜过望,眼里迸发强烈期冀恳求光芒。
与此同时,匆匆赶来一探究竟的王府管家向庆王深垂首,随即拦住同为救兵的洪磊及其朋友、卫家长子等一群人,果断往后退、往边角站——有殿下在,足够了。
倘若援手过多,围观群众难免认定容家仗势欺人,反而不妥。
“爹,已说清楚了,我没事,您快缓缓。”
容佑棠未经允许不得离开公堂,忙扬声宽慰,提心吊胆看着脸色铁青满头冒汗的养父。
容开济见庆王和定北侯府的郭公子都在,又时常听儿子说上峰如何如何好,遂彻底放心。
他熟悉官场断案,一看便知主持审讯的是刘肃,遂愤怒向府丞说明:“求大人明察!
草民管教孩子甚严格,只教他学好,日夜苦读,十五岁那年便考中秀才!
诸位都是过来人,请看看,小儿可曾有分毫酒色纵欲之色?他根本不懂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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