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努力辩解。
“只逃一个?你还希望逃走几个?”
赵泽雍本就不怒而威,如今真怒,更是气势逼人,威严不可忤逆。
容佑棠有些发懵,讷讷道:“我当然希望全部都捉拿归案啊。”
顿了顿,他有些得意地告知:“当时刚好陈哥和磊子在场,我们联手,抄起棍棒,把歹徒全制服了,还抓住三个俘虏!”
赵泽雍端坐,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搁在桌面,脸紧绷,面沉如水,点点头,相当不悦:“所以,你又打架了?本王上回怎么嘱咐的?”
看见打架斗殴躲远些,文弱书生,你只会挨打……
容佑棠昂首挺胸,振振有词道:“可他们砸毁我的铺子、恐吓我的客人,所有男人都上了,我怎能退缩?管事伙计们也都不会武,打架拼的是血性狠劲,而且我们赢了的。”
“你还错出道理来了?”
赵泽雍喝问,虎目炯炯有神。
容佑棠理直气壮:“殿下请冷静些,我保卫家产,何错之有?”
“早就想说了,你家的布庄,关闭方为上策。”
容佑棠吓一大跳,强烈反对:“这怎么行?!
不行!
不行不行!”
布庄是他多年辛苦打拼的成果,爱如珍宝,想经营一辈子的。
赵泽雍尽量耐着性子,解释道:“之前以为郑保是你生意场上的仇敌,遂派人往市井查,却一无所获,如今看来,调查方向错了。
郑保显然不是市井混子,他要么是江湖老手、要么是为深宅大户效力的暗属。
你近期整治周家两次,故本王正转向全力调查周明宏,估计很快会有收获。”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
容佑棠坦言,因为眼红他得了庆王提携的人也多。
“你家布庄——”
赵泽雍刚开了个头。
容佑棠坚决摇头:“不能关!
我绝不会同意!”
“那是你暴露在外的软肋。
对手在暗你在明,打砸还算小事,若嫁祸呢?若纵火呢?若收买伙计暗害呢?多大的变数,多么危险!”
赵泽雍眉头紧皱,尽量按捺情绪,缓了缓,折中提议:“你若实在喜欢经商,王府名下有几个钱庄当铺,你——”
“多谢殿下美意,但我有自己的。”
容佑棠忙婉拒,他难以接受,连声反对:“总之,布庄绝不能关!”
半晌
“呯”
一下,庆王怒而再度拍桌。
容佑棠毫不退缩,目光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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