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啃咬,类似于野兽一般。
她唇上觉得一阵疼,却没有反抗,反而伸出攀上他肩膀,勾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肆意发泄。
香烟烧到她的头发,空气中传来焦味,宁爵西捻灭手中的烟,捧住她的头,下一刻,把她拉开。
她的唇似乎破了,有咸味传进嘴里,秋意浓本能的舔了下受伤的地方,睁开眼来看他,他五官线条很冷。
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三哥……”
她再次试探的低声喊他,今天的他似乎比以往都要阴晴不定,她不知从何讨好起。
宁爵西冷漠的扫她一眼,陡然再次逼近她的脸,彼此间的距离仅有一指,冷凝的嗓音开启:“秋意浓,你是我见到过的,最能睁眼说瞎话的女人,没有之一。”
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因为不知道他在指什么,是指他不相信今天她解释她和宁朦北的对话,还是不相信她刚才劝他的,抽烟对要孩子不好。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她想要的,索性闭口不吱声。
舔舔唇,她抬起唇角笑了笑:“我哪里做错了吗?三哥提醒下我好不好?如果是误会,我会解释,如果真是我错了,我会改,可以吗?”
他垂着深眸看她,距离太近,他的神情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楚。
她听到他吐着冷冷的嗓音一字一顿道:“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对自己的利用价值估算得太高了。”
“什么利用价值?”
她企图用微笑化解:“我们是夫妻啊,并不存在什么利用价值。”
宁爵西缓缓冷笑一声,下一刻却咬牙切齿道:“秋意浓,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到底该怎么写!”
她全身僵硬,他已经放开她,坐回自己的座椅里。
秋意浓呆了片刻,伸出手来解开他脖子上的领带,轻声软语道:“你今晚喝太多了,回去洗个澡睡一觉。
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然而,他再也没看她一眼。
回到别墅,秋意浓主动给他脱了大衣外套,拿掉领带,他径自往书房走,背影孤冷。
秋意浓束手无策,两人结婚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对她冷脸,简直到了厌弃的地步。
她去楼上换了套居家服下来,到厨房亲自磨了咖啡端到书房,敲开门。
里面是空的。
他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
秋意浓一个人坐在他的书房,坐在那张真皮转椅上,一个人怔了许久许久,然后再把那杯凉掉的苦涩咖啡一点点喝完。
夜里睡觉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那咖啡的苦涩沉进了心里,辗转难眠。
睡不着,只能爬起来,她搬了笔记本到楼下,盘腿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打开所有的灯,打开电脑里的视频。
任几种声音在偌大的客厅内回响,这才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人气。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身体麻的不行,她手上捧着笔记本,人斜倒在沙发里,身下压着?标,难怪腰疼。
她随手把?标拿出来,连同笔记本一起放到一边,电视里此刻又跳出来秦商商的脸,这次,她代言的是药品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