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要不要,却并非她能决定,她所能做的唯有等淮与归来。
无他,那句“莫言,休歇”
将她镇住了。
她也不晓得那五脏六腑之伤是否严重,若不慎毁了身体当真得不偿失了。
故而,淮与携着凉意回来时,便见那小徒儿当真一动不动,走时是何态,此刻便是何态。
“师尊!”
风升等得百无聊赖,见人归来,眸中顿时聚了光。
淮与迎面便得了这颇为激动的“师尊”
之唤,愣了一愣才应下。
“主峰可有变故?”
她当即问。
淮与摇头,她这才问:“那……敢问我这伤是何程度?”
“剑灵已清,无妨,近日莫动灵气便可。”
她这才松了口气,坐起身,心中起了一念,她恐怕要去读些医书了,免得日后自己将自己伤了也不知。
“若你想好,将你修行之法交予我,我需过目,免得日后出意外。”
淮与忽道。
风升目光一顿,并非不可,只是如此交托出去,她总觉不安。
可师尊一番好意,怎好不识抬举?且她作为弟子,师尊要她功法,她怎可拒绝?
她作此纠结,与她对视之人却只似随口一提,色泽略浅的眸子转而便放向了别处,环顾四周道:“可还满意?”
余下风升盯着她的衣角,心跳怦然,为她难以捉摸的心思怦然。
这是……不要求她交出?
问话落下,那人又转回身子,眸光又落在她身上。
眸色清浅,无甚波澜。
与先前诘问她时无所不同,可与安抚她时也……相差不大。
风升思绪微动,又思及淮与颇为凌厉的剑术,恍然顿悟:她似是性格略直,说一便只是一。
人如其剑,她想。
这般左思右想,她迟迟未答,淮与瞧向她的目光似沉了些,又似并无变化。
她回神,忙道:“是这殿吗?”
“是,若不满意可自己布置。”
淮与不以为意,“除了我那醉风阁,其他居住随你选。”
风升这才注意到,此处连浮尘也未曾有,应当是才用净术清洁过。
她去旁的院子还要再打扫,不如在此。
“无甚不满。”
既提到了这住所,轻易便想到衣食住行,她略愁,揣着丝侥幸试探问:“这峰上除我二人外,无旁人了吗?”
淮与点头,她回来便是安排风升的衣食住行,继而道:“金丹方能辟谷,你尚未及。
若欲自己动手,庖厨峰上有,不过其中未有器具,食材亦然,还需采买。
若不欲动手,去主峰也可。”
风升一愣,藏雪峰可是距主峰最远之处,凭借她那点灵力,怕是御剑不到一半便要摔了。
且,这无一人竟是连杂役及各个会堂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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