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便知。”
淮与话是如此说,却没动身,反而问:“可还要管?”
风升闻声一笑,“竟然被师尊发现了。”
她放轻声音,“想看看发生了何事。”
淮与抬手碰了下她鼻尖,顺势摸上她头发,“小没良心。”
“那反正我又不是非救不可嘛。”
风升嘟囔:“且人家压根不用我们救。”
淮与笑了声,忽地生出好奇,问:“自是,且要论,我应当比你没良心。
可既无心,又为何要来呢?”
风升哑口无言,淮与放下手,“待回去后一同告知我,先将此事处理。”
说完,她迈步走向画坊,并未直入,而是带风升上了房顶。
毕竟阿升的要求是知晓发生何事。
淮与想。
以她的境界,要想瞒过这小小一只鬼婴自是轻而易举。
院中场景颇血腥,那鬼婴兴许是吃相不好,碎肉遍地。
细数地上残躯,画妖和那只鬼全部丧命于它唇下。
风升看向那只浑身黑气的婴儿,肤色青白,体态圆润,唇边獠牙尖锐,面上尽是沾上的血。
“魂与身不匹配。”
淮与忽道。
“被夺舍了。”
某个猜测浮现心头,风升道:“师尊您说,它会不会是装的。”
“装可怜,好让它那母亲去给它求些好处,如今其母亡故,它捞不着好处便不再演了。”
“如那只公鸡鬼,明知今日不好外出,但为了所谓‘大人’的造访,能求得一些机缘,故而仍是去了。
这鬼的母亲也是,它心心念念着自家小鬼没救了,想去求些珍宝,好给它的儿补身子。
兴许先前也是如此,只是今日它没能活下来。”
“毕竟,它们能如此邻近也是摸准了彼此实力相当,鬼母奈何不得画妖,画妖敌不过鬼母,才可安居。
可观此,画坊众妖鬼不敌它,有此实力本无需住在此处,无非贪图鬼母给它的珍宝。”
无凭无据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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