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没发现有红灯的岔口交通比亮黄灯的地方繁忙些么?&rdo;他这么一说,我细细回想起来,还真有同感了,&ldo;原来是这样啊。
&rdo;&ldo;看来你缺乏观察力。
&rdo;他打趣道,&ldo;罗丹说:美是到处都有的,对于我们的眼睛而言,缺少的不是美,而是发现。
&rdo;我妈的规矩很严,绝对不会让我在外面混到十一点公交收车以后再回家。
所以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却很少在凌晨两三点还在外面溜达。
听了这番话,我倒真正观察起半夜的街道来。
平时白日里很繁忙的地段,现下却格外安静。
除了某几个值夜的保安转来转去的,几乎就没有人。
街边睡了一些流浪汉。
因为马路上寥寥无几的车辆,所以某些白天不能入城的车型便肆无忌惮地飞驰起来,迎面一闪而过,那种巨大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些街道居然已经有环卫工人出来扫地了。
桔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有种艰辛的味道。
广场上面还有工人正在换绿化的盆栽。
路过北大街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巨大的&ldo;牛烧烤&rdo;字招牌不禁笑了,用手指了指,对慕承和说:&ldo;我念小学的时候那个烧烤店以前还是一个路边小摊,老太太烤的鸡翅膀特别好吃,但是每次放学回家路上要是耽误太久会被老妈骂,于是每次我们都爱催她。
结果老太太总要很生气地朝我们吼:&lso;小孩子心急什么,这种东西要慢慢烤才好吃。
&rso;&rdo;他不禁莞尔:&ldo;你好像是本地人?&rdo;我点头,&ldo;是啊。
&rdo;答完却犹豫了下改口说,&ldo;可是又不是。
&rdo;&ldo;怎么是,又不是?&rdo;&ldo;我是十一岁的时候才和家里人来a城的,说方言的时候口音就不太像。
外地人以为我是本地人,本地人觉得我是外地人。
&rdo;我喃喃说,突然伤感了起来。
他却笑:&ldo;你才这么小点儿,就没有归属感了?&rdo;有些轻视。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皱眉,扭开脸不再和他说话。
过了会儿,他忽而说:&ldo;我生活过很多地方,到最后自己都搞不清楚哪儿算是家乡。
但是却没有你这样的感觉。
&rdo;原本气鼓鼓的我,却忍不住转头问:&ldo;为什么?&rdo;&ldo;我从小到大在别人眼中都有点异类,所以早就习惯了。
&rdo;&ldo;异类?怎么异类?&rdo;我纳闷。
他眼梢微扬,却没有回答。
我这下真好奇了,很慎重地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他两遍。
四肢健在五官端正,没有毁过容,五感俱全,而且从他看交通灯的灵敏度来说也不可能是色盲。
确实没发现哪有有奇怪的地方。
我深思熟虑之后,试探着问:&ldo;你不会是……脑子有毛病吧?&rdo;慕承和深深地看了我一下,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ldo;真不愧是我教出来课代表。
&rdo;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其实我最想问的不是脑子这方面,而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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