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ldo;你不是说医生不准你潜水么?&rdo;&ldo;我们偷偷的,他们也不知道。
&rdo;过了会儿,我不禁问:&ldo;肯定能治好的,是吧?&rdo;&ldo;我是属于那种晕眩不严重,但是偏向听力障碍的。
&rdo;&ldo;那你会……&rdo;我不知道怎么说,在脑子里斟酌用词,可惜想了半天仍然徒劳。
慕承和却明白了我似的,说道:&ldo;不要担心,不是什么大毛病,很容易医好,我见过最严重的病友,到了老年也不过是失聪。
&rdo;他看向别处,释然地说:&ldo;不过,无论是现在还是等老了之后,听力对我而言也不是太重要,我不是音乐家或者演员、歌手,就算什么都听不见,也可以继续做那些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这并非什么致命的打击。
&rdo;言罢,他将目光收回来,落在我的脸上,然后冲我淡然一笑。
我心中就此冒起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特别是在看到慕承和的这个笑脸之后。
他并非强颜欢笑,也不是故作坚韧,而是真真正正的一种释怀。
笑意从他常年含笑的嘴角漾开,然后渲染整个眉目,淡淡地,轻盈地,含蓄地在他脸上绽放,却让人莫名心痛。
仿佛,心脏就在这一刻缩成了一团。
生平第二次,有了一种想紧紧拥抱他的冲动。
突然间,我的手机倏地响了。
&ldo;桐桐,到哪儿了?&rdo;老妈在电话里问。
&ldo;刚才堵车了,估计马上下高速了。
&rdo;&ldo;我们临时去开个紧急会,你去陪陪你陈伯伯,他一个人在家。
&rdo;&ldo;嗯。
&rdo;&ldo;小李来接你,不过要迟一点,你一定小心点,去候车厅有保安的地方等着。
&rdo;&ldo;没关系,我不害怕,有人陪我一起来的。
&rdo;&ldo;谁?&rdo;&ldo;我的朋友。
&rdo;我说。
我的答案让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顿了下,才说:&ldo;那也好。
&rdo;没想到小李的车比我们还先到。
他眼尖,一下子在人群中找到了我。
&ldo;你朋友啊?&rdo;小李看到我旁边的慕承和说。
慕承和主动和他握手,&ldo;我叫慕承和。
&rdo;&ldo;我是李邴,他们都叫我小李。
&rdo;&ldo;薛桐送到你手上,我的任务完成了,还能赶上最后一趟车。
&rdo;&ldo;怎么?这么晚了还要走?&rdo;小李说着看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他竟然是真的要走,也急了:&ldo;你两顿饭都没吃,明天再回去好了。
&rdo;刚才和老妈提到他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他一个人坐夜车回a城。
不知道小李是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误会了我和慕承和的关系,总之完全站在我这边说:&ldo;童监要是知道我就这么让你走了,回去肯定不放过我。
慕哥,好歹今晚过了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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