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林珠拎着包看她,秀眉微微蹙起,有些不耐。
谭稷明见状立即上前揽了她的肩道:“这是我媳妇儿,金秘书多担待啊。”
又朝女秘书伸出手,“这段儿有劳你了,但总算合作成功,希望我们互助互赢,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金秘书张了张嘴,像吞了只苍蝇,干笑着伸出手来和他握:“好的好的,再会再会。”
仨人再出去时,金秘书为客,走在前,这二人是主,走在后。
谭稷明的胳膊还大喇喇横在项林珠肩上,路过周顺顺的工位时,周顺顺投给她一记极赞赏的目光,她虽承着,却仍旧不太好意的红了脸。
送走金秘书,二人再开车去学校。
谭稷明开口:“还从来没人敢像你刚才那样连名带姓的叫我。”
她说:“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是是是。”
他看上去高兴极了,“你叫我什么我都是乐意的,你平常总不爱吱声,这气性一上来,谁也不敢惹,倒和我挺像。”
“谁和你像,我碰巧过来拿东西,不小心撞见你们,早知道就不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跟她怎么样,胸大无脑的一看就不机灵。
她那老板你也见过,最近我们又谈了一合作,就这几天的事儿。”
“我听说的可不止这几天,至少有小半个月了。”
他开着车,笑着转头看她一眼:“行啊您,跟我公司安插眼线呢。”
她没出声。
他又看她一眼:“诶哟,宝贝儿,还气呢?我跟她真没什么,就她那样儿的,白送上门我都不带
多看一眼。”
说着,摸她头,被躲开。
伸手捏她脸,又被拍了手。
“好好开车,别乱动。”
她说。
他便心满意足了,嘴角都攒着笑。
那是被人爱着的感觉,尤其像项林珠这样情不外露的姑娘,偶遇外人刺激一番,只需抖那么一点儿情绪出来,谭稷明便像久逢甘露的冬草,下一秒似要发出芽儿来。
再说回到校园的项林珠,她先去行政楼办了几样手续,才回的宿舍。
先前几乎全空的那层宿舍已有新生陆续搬进,她走到西面第四间,掏出钥匙开了门。
门里除了床柜一体的空架子,再没有别的东西。
路之悦的粉色帷帐连带床褥都不见了,依她的性格,没什么可能回来收拾一趟,多半是宿管阿姨替她整理,刘晓娟的床位空空如也,连洗手台的肥皂都带走了。
那天她和刘晓娟在楼下闹得很不愉快,以后怕是也没什么机会再见。
她打开柜子,装了两本书,取了两套衣服,一并塞进包里,就那么走了出去。
生活就像历史,滚轱辘轴一样从一个阶段进入另一个阶段,现下几乎再没有什么麻烦事,项林珠不免轻松很多。
这里不得不提及一下刘晓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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