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冷笑,“不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而是你们盛家配不上傅家,你们心里应该清楚,要不是念着她救过傅老爷子一命,她和燕城哪里有这个可能。”
一向巧舌如簧的苏兰,在面对白秋的时候,也不敢多反驳一个字。
只恼恨盛眠没本事,没拴住傅燕城的心,才会连带着她和盛钟都会跟着上门受辱。
白秋看了盛眠一眼,发现盛眠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姿态,更加窝火。
“这份合同约定了,一年后你们就必须离婚,就算燕城控制不住要了你,你也得乖乖吃下避孕药,盛家的人没资格给燕城生孩子,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出身在一个势力眼的家庭。”
这话就说得很严重了,盛眠的眼里划过锐利。
“白女士,我以前不想与你过多争执,因为你是长辈,我嫁到这里三年,自认做到了绝对透明,对傅燕城那边也并未有过任何的纠缠,你三番四次的羞辱我,我也一笑置之,但今天甚至叫上我的父亲过来,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白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再见到粘粘,只觉得火气直冒,大概是因为这条狗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也就顾不得所谓的再给盛眠面子。
她的大儿子当初也养了一条狗,和粘粘的品种一样。
但谁都知道,她的大儿子在六年前就去世了。
她闭了闭眼睛,现在燕城就是她的命根子,老爷子将她的命根子和这样的女人绑定在一起,她当然非常不满意。
“盛眠,你要是觉得我说话难听,那就让盛家不要靠傅氏才渡过二轮融资,既然接受了傅氏的施舍,就不要再立牌坊,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怎么,你们一家觉得是我在刻意羞辱你们么?”
她的语气淡淡的,拿过一旁自己的包。
“傅老爷子今晚六点的飞机,你别忘了去接人,到时候燕城也会在,这个合同你签了字,记得带给我。”
说完这几句话,白秋趾高气扬的离开。
而这些话,让盛眠无法反驳。
因为盛家要靠傅氏渡过二轮融资是事实,所以被人家看轻,也无可厚非。
一旁的盛钟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喘了几口气,就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煞白。
“爸?”
盛眠吓了一跳,盛钟却闭上眼睛,努力平息这场疼痛。
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苏兰此刻也顾不上责怪盛眠了,盛钟要是这个时候出事,那小祥可还未在公司站稳脚跟呢,现在大家肯定都觉得公司是盛眠的,而不是她这个继母的。
何况她的手上才握着百分之十的股票,还远远没有发言权。
两人赶紧打了救护车,将盛钟送去了医院。
一路上盛钟似乎都在努力想要说话,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深深的叹气。
盛眠的胸口也有些难受,抬手揉着眉心。
到了医院,盛钟很快就被推进了抢救室,他这几年的身体越发不好了,上一次也被盛眠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今天白秋的这番话,显然戳到了他的痛楚。
盛眠和苏兰坐在走廊上,看着抢救室的灯光亮了起来。
苏兰冷哼了一声。
“你要是有本事拴住傅燕城,白秋何必来羞辱我和你爸,你爸变成现在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
苏兰越想越气,特别是上次给小祥买别墅的事儿被盛眠撞见之后,盛钟似乎真的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所以连夜请了律师,打算将他手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盛眠,算是对这个女儿的补偿。
她哪里肯同意,拦了又拦,盛钟才答应等一阵子再给盛眠。
那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比她手里的足足多了一倍。
虽然以现在盛家公司的体量,这些股票已经足够让她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但跟那个女人争了这么多年,若是不拿到公司,她怎么甘心!
“苏阿姨要是这么想拴住傅燕城,不如把你自己的女儿推出去。”
“你!
你以为我不想么?要不是惟愿身体不好,怎么可能便宜你,可惜你空有这张脸,简直就是草包一个!”
盛眠闭上眼睛,并未反驳,也未去想其他的。
她此刻只祈祷父亲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