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出任务赚的。”
“可这是我的事....”
“说这个干啥,当初熬夜帮我纠正口音的时候也没见你推脱。”
路明非戴上墨镜,“你要去哪,去做什么我不在乎,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刀山火海我都你陪你一趟。”
();() “你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义气了。”
“因为遇到了一个很义气的老大。”
“别催,这老车熄火了,你大冬天戴个墨镜干嘛.....”
“你少管。”
破旧的老车吱呀乱响,载着少男少女向海边开去。
这是一次不靠谱的旅行,他们手上只有一张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更新过的泛黄地图,座驾是一台不知道何时会抛锚的破车,目的是为了送一个不知身份的异国少女回家。
可这车中的所有人都好像没什么心肝,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扯淡。
老唐活的本来就很自由,路明非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绘梨衣,她想要翘家出逃已经很久了。
绘梨衣打开车窗,十二月的寒风让她打了个哆嗦,但她还是坚持趴在车窗上,看着披挂挂着雪的树木和山峦向后跑去。
风从窗口刮进来,吹散了她的头发,红发飘扬,像是散落在冬天的火焰。
遇到补给站的时候路明非就下车去买可乐和热狗,三个人就蹲在路边就着可乐吃热狗,来往车辆驰过,带起飞舞的雪花。
开着开着,经常碰到被大雪堵住的路,路明非和老唐就会开始推锅,说是对方开车的时候走错的路。
三人开车也不规律,有时候日初而行,有时候披星戴月。
开车到黑夜找不到地休息的时候,老唐就会捡柴生火,架起罐头来煮,绘梨衣和路明非就裹着毯子,看罐头里的汤水咕咕冒泡。
可惜他们中没人有艺术细胞,不能围着篝火弹吉他,只能打开车载收音机,跟着收音机鬼喊鬼叫。
绘梨衣就负责在火堆给他们拍手伴奏,路明非和老唐问她唱的好不好的时候,她都点头,绞尽脑汁在小本子上写两句好话。
其实这俩人的歌声可能是绘梨衣这辈子听过最见鬼的歌声了,连医院里的仪器都比他们叫的有节奏。
可歌声好坏又有什么关系呢?
绘梨衣若是想要,能让一整个乐队在她边上演奏二十四小时,首首经典。
但绘梨衣不喜欢那样,交响乐就是再,也不如眼前这俩人的鬼哭狼嚎能排遣她的孤独。
这段旅程是她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最不孤单的一段时光、
();() “绘梨衣,我们明天要到啦。”
老唐坐在篝火边上。
“绘梨衣能回家啦!”
路明非喝了一口路边买的啤酒。
“要分开了吗?”
绘梨衣在小本子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