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打过多少这样的官司?明明知道被告人有罪,但还大言不惭地在法庭里穷辩为对方开脱?有没有一个当事人让你觉得愧疚?”
盘底见了天,吃饱了。
听她这么说,董佳洱若有所思,盯着她,伸手撩拨她垂在耳际的头发。
“没有。”
那声“没有”
说的果断,又毅然。
江薇震一下,抬头瞪他一眼,狠狠刺他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说的那么……那么理所当然?”
“这不是理所当然可以解释的。”
竟顺着她的话,狂妄说:“法律永远站在那些懂得运用他的人身边,如果说上帝会做最后的裁决,那我又为什么多此一举。
就是因为太多像你这样的人,为了什么道德、正义、公平、一堆无聊的东西就不得不虚伪起来。”
江薇无力呻吟一声,什么狗屁理论!
如此,那些安守本分的人都成了虚伪,而杀人犯就成了率性而为的正常人?“照你这么说,韩莹是因为虚伪而死,游司起的所有谋算成了可歌赞的率性直为?死了的就活该,因为碍了那些活着的人逞欲?”
“死,是一种代价,为自己所作所为而付出最大的一种。”
他一下就重击她不堪有力的挣扎反驳。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负责,韩莹她做错了,所以这是唯一的结果。”
“她做错什么了?碍了你们的利益?还是要揭发你们?这也是错?”
“当然。”
董佳洱震震有辞,“这就是某种认知的辩证。
在你看来是对,但一些人看来是错,单看你决心尊崇什么。”
江薇大大地皱眉,暗恼董佳洱的黑暗理论,简直是偏执!
“社会是人的社会,你不能临架于她而存在,自然要受她规范的约束。
你——”
“当然能。”
董佳洱一口截断,“别忘了规范、标准、法律都是人定的。
每朝每代都一样,你认为的正义也许在将来就代表邪恶,只是看谁拥有权力,凌驾法例之外的权利!”
“你——”
江薇辩不过,激动地又握紧拳头激烈地发抖起来。
究竟董佳洱是怎么长大的?脑子里装得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那些话虽然无理至极,但她又无法回驳,暗恼自己的嘴笨。
“怎么又要使用暴力?”
董佳洱笑看着她几乎跃跃欲试的拳头,大手反握住她的,“就好像你对我施暴在我看来可爱的紧,可第二个人未必就有这个认知,反告你故意伤害,简直罪大恶极。
这就是辩证的认知,只看对方什么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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