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沦丧,战役失败无疑是最能打击人心的。
无怪乎安德烈导师坚定站到了卡尔三世一方,就以西班牙目前的国力与兵力现状,还有平庸的国王,光靠维拉达利亚斯导师一人再天纵奇才也难以支撑整座摇摇欲坠的大厦,除非法国下大力气支援,否则根本看不到什么取胜希望。
只是这一选择对维拉达利亚斯导师而言太过残忍,也太孤独。
斑鸠突然问:“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是快到了。”
塔希尔已经听到了老牧师说的那条河流,沿着河流的大致方向继续走下去,很快就能抵达那片开满各种野花的水滩。
斑鸠先现了水滩岸上铺陈的美丽色彩,不过并未在水滩附近看到什么人影。
塔希尔扭头问:“鹰什么时候来?”
“鹰飞过城墙要不了多久,现在说不准还没放呢……”
斑鸠嘀咕着,立刻敏锐地捕捉到天空的一声鹰啸,惊喜地笑起来:“是我的鹰!”
斑鸠的鹰在高空盘旋,并未直接飞下来。
这代表鹰的视野范围内不存在显眼的大型猎物,鹰俯冲下来只是抓走了一条倒霉的兔子。
斑鸠挠挠脸颊:“叛徒好像没来。”
“《仲夏夜之梦》。”
塔希尔想起来了,“我们要等到晚上,爬到树上休息会吧。”
两人爬上树休息,轮流观察。
熬到半夜,鹰都窝在斑鸠怀里睡着了,塔希尔先现了拉法尔的踪迹。
水光倒映着清夜之月,他的身影在滩涂边格外显眼。
他掐了下斑鸠的脸,把斑鸠掐醒了,斑鸠第一时间安抚鹰的情绪,好在鹰惊醒后只是扑腾了下翅膀,并未出声来,乖乖伏在斑鸠怀里,看样子还想睡。
晚上鹰看不到东西。
斑鸠用自己随身带的包袱给鹰造了一个柔软的窝,放在结实的树杈上,鹰朦胧地睡着,一点没动弹,只在落进窝里稍微调整了下姿势。
做完这些,斑鸠小声说:“我爬树,你吸引他注意力。”
塔希尔没意见。
叛徒拉法尔就坐在水滩不远处,塔希尔一落地,拉法尔就抬起头,露出怪异的笑容:“你来了,不错。”
“想好自己要死了吗?”
拉法尔表情平静:“我早就知道。
。”
“有什么想说的?”
要为斑鸠争取注意力,只能扯点没用的闲话。
塔希尔注视着他,他想讲什么样的故事?
“埃内斯托导师怎么样了?”
“……他还好。”
“还好?不用这么骗我。
我听说了,他又一次出卖了兄弟会,在巴塞罗那被囚禁起来了。”
“又?”
拉法尔表情都变得不正常的兴奋起来:“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突然叛变,当然是因为他!
全都是因为他!”
他语气激动起来,几乎是在狂吼了。
塔希尔出乎意料地冷静:“哦?那你说说。”
拉法尔讲起了遥远的过去,故事的开头是一项营救任务,一位重要的盟友被圣殿骑士迫害身陷囹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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