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府君再三嘱咐我,不准我说出去,我们几个人都守口如瓶。”
“这就对了!
这件事也只有我和张军使知晓,连蒋长史和索司马都不知,你记住了,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们千万不能出去张扬。”
“晚辈明白!”
“当然了,立下功劳,自然会有奖赏,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只能我能办到,我会尽力!”
李臻连声感谢,遂告辞而去,李无亏负手望着他背影远去,脸上露出一丝会意的笑容,这个少年得王孝杰的器重,他不会太放在心上,毕竟军政不同道,但现在是高延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
李臻对高延福的事情没有太多兴趣,毕竟高延福已经走了,李无亏虽然表示愿意帮助自己,但那只是表态,真遇到事情他或许又是另一种态度了。
不过祖父居然不是敦煌李氏,这件事却让他很惊讶,祖父既然是陇西李氏,那为什么会挂在敦煌李氏的族籍上?还有,祖父为什么去世前不告诉自己,难道阿姊知道?
李臻对家族虽然很淡漠,但他感觉这里似乎藏有什么隐情,李臻催马向家中赶去,他要问一问阿姊这件事。
离三贤巷还有一百多步,却见酒志向自己狂奔而来,似乎焦急,李臻勒住了战马,高声问道:“老胖,发生了什么事?”
酒志跑过来气喘吁吁道:“老李,出事了,思思……思思要去长安了。”
李臻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我是听翠儿说的,思思和长安的敦煌酒肆签了契约,去长安的酒肆里跳胡旋舞,明后天就要走了。”
李臻只觉一阵头痛,那死丫头就是不听劝,一心想去长安,她还不到十四岁,一个人去长安怎么行?
“康大叔知道吗?”
“康大叔刚刚才知道,是我告诉他,他气得暴跳如雷,跑去找索家了。”
“等等……”
李臻忽然觉得不对劲,“这件事和索家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长安的敦煌酒肆就是索家的产业,这次招了二十个胡姬,都是十五岁左右的少女,思思是其中之一。”
酒志紧张地问道:“我们要不要去索家?”
李臻想了想便摇头道:“康大叔去就行了,索家不会乱来,我们等消息,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李臻已经反应过来,思思一定是瞒着父亲签下契约。
但她还不到十四岁,这种契约没有意义,只要康大叔不答应,索家也不敢强行带走她,否则就变成了拐卖人口,索家是要脸皮的世家,在敦煌不敢做这种事情。
李臻隐隐有点懊悔,武举乡试那天思思就已经说漏了嘴,自己还想着要告诉康大叔看紧她,不料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自己就把这件事忘了,结果还是出了事。
哎!
要是自己当时没忘记就好了,但愿还来得及。
“先去我家吧!
等康大叔和索家交涉的结果。”
李臻翻身下马,牵着马和酒志往自己家里走去。
……
索府的客房内,索瑁和另一名男子很客气地接待了气势汹汹的康麦德。
康麦德气得满脸通红,酒志刚才告诉他,自己女儿竟然擅自签了契约,要去长安酒肆跳舞,后天就要出发。
他拷问了女儿,结果真是这样,女儿居然想瞒着自己偷偷溜走,简直岂有此理!
康麦德气得拍打桌子吼道:“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休想,我不会让女儿去长安跳舞!”
索家毕竟是世家,家族已经延续了几百年,这种百年历史不是靠强权能维系,索家在敦煌城极为重视名声,索瑁也不想给家族惹麻烦,带来不必要的声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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