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羽肯定道:“九个俘虏口供一致,孩儿也见了那方天定,却是少了一指。”
“曹操也不过如此。”
沉默半晌,刘韐又道:“此事非同小可,须得趁其势力未起,奏请朝廷派大兵来剿,否则,大宋危矣。”
刘子羽道:“奸臣当道,怕是拖延日久,我且先招募兵卒,以为后用。”
刘韐道:“击退贼军,未能全歼,我军精锐又失,虽是平局,越州却空。
若是贼军复来,怕是无法抵抗,须得多招兵卒,以备不患。”
刘子羽走后,刘韐立刻书写奏折,恳请朝廷派兵剿贼。
方天定并不知道刘家父子对他的评价和忌惮,此时,他正忙着疗伤。
郎中拿着瓷瓶,说道:“首领,忍着点,清理伤口有些痛。”
方天定不以为意地说道:“洗吧,无妨。”
“那我倒啦~”
说完,郎中对着伤口倒下酒精。
嗷~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被砍十刀,也没有这样疼的。
郎中只是笑笑,用镊子翻开伤口,又朝里面倒酒精,用作消毒。
十一处伤口处理下来,方天定彻底叫不出来了。
酒精洗伤口,真不是一般的疼啊。
张苟弱弱地说道:“首领,俺只是破了点皮,不用洗了吧。”
方天定眼睛一瞪,喝道:“你说呢?”
这狗日的,就胳膊上被划拉了一刀,有一条一指长的口子,受的伤最轻。
其余人,个个带伤,两千人就没有完好的。
方天定如何会让张苟好受。
当然,方天定绝对不会以为自己是羡慕嫉妒恨发作,酒精消毒是所有伤员必须经历的,防止伤口发炎感染。
这年头可没有抗生素,一旦发炎,基本就只能拼运气。
相比赌命,还是用酒精消毒吧。
其实,方天定还是愿意赌一赌的,只是他作为全军统帅,必须以身作则啊。
酒精不要钱似的倒下去,众人个个鬼哭狼嚎。
也没有人忍着,头儿都惨叫的那么销魂了,大家何必忍呢。
处理完伤口,方天定叫来蓝墨,问道:“牺牲将士,可安排妥当了?”
蓝墨回道:“都入殓了,有亲人的送回故里安葬,没有亲人的集中安葬。”
方天定道:“嗯,都是烈士,不能亏待了,延请法师,明日我亲自送兄弟们一程。”
犹豫了一下,蓝墨说道:“有两个兄弟,面容尽毁,身材仿佛,又没有家属,实在分辨不清。”
压下心中烦躁,方天定思考片刻,说道:“尽量分辨清楚,若是无法,两位兄弟合葬一墓,墓碑写上姓名。
所有兄弟碑文如下:义军烈士某某,于宣和二年十一月四日战死于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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