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六郎却没叫她如愿,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说了句:“我帮你洗。”
孙兰莺手里的水瓢差点掉在地上,水洒了大半,凌六郎下意识的握过去,不小心握住女郎的纤细的手腕。
细腻的犹如玉石一般的肌肤,炙的烫的大掌环上,像是捏住一截微凉的玉。
孙兰莺一怔,凌六郎率先反应过来松手,状似镇定的接过水瓢。
几下就把孙兰莺的木盆添满水,随后用往自己的盆里舀水。
晨光微熹,山寨里其他人还在睡觉。
晨起雾蒙蒙的水珠从枝叶上滚落,落在他后脖颈处带来一阵凉意,总算让他彻底清醒。
他跟着孙兰莺过来是为了看看她在隐瞒什么,而不是因为一点点的接触心慌气乱。
凌六郎孙兰莺高了一头,她堪堪到他的肩膀处,因此他一低头,便能瞧见小娘子红透了的脸。
微光照亮女郎的面颊,如桃似李,楚楚动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凌六郎回过神时,孙兰莺已经将他的盆端走,她垂眸轻声道:“郎君,我来洗吧。”
凌六郎面色紧绷,无甚表情的嗯了一声,随后大跨步离开了。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佟四吓了一跳,见凌六郎面容冷峻,以为生了什么大事。
“怎么了?山下有动静了?”
佟四说着快穿衣服。
山下他们设置好了机关,若有人闯进来,山上就会收到示警。
佟四手忙脚乱。
“土匪可都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不讲信誉没有诚信,谁能想到来的如此突然。
“不是。”
凌六郎忽地回话。
“啊?”
佟四停下动作看向凌六郎,“那是怎么了?”
怎么了?
他现在并不是迁怒孙兰莺,只是在懊恼自己为何关注孙兰莺的时候越来越多,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越来越久。
仰头把桌子上的一杯凉水灌入喉中,才觉得那股莫名的心悸消散。
诚然,他是要监视她,兴许会知道一些线索,他做的这些都是正常合理的,并没有逾越之处。
在佟四喋喋不休的追问中,凌六郎彻底冷静下来。
“既然你起身了,就去把木柴劈了,一会做饭用。”
佟四:“啊?”
……
佟四唉声叹气的出来,嘀咕道:“平时不都是你劈柴吗?”
凌六郎劈柴,孙兰莺做饭,俩人和寻常夫妻过日子似的。
怎么今天还让他劈柴了?
“小娘子。”
见到孙兰莺,凌六郎打了声招呼,孙兰莺正蹲在地上洗衣服,闻言侧了下身子,挡住佟四的视线。
“早啊。”
她回答。
佟四可没凌六郎心细如,他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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