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信笺上的四个字,安伯尘隐约中觉得有些眼熟,陡然间,眼前一亮,却是想起了在此前三年中,公子曾教他们吞丹炼药。
那丹药每个月服食一次,且每个人的丹药各不相同,安伯尘所得丹药上写着的正是水字。
可也只持续了三年,去年年关时,也不知为何,公子不再让他们服食丹药。
“难道今日怪事和那些丹药有关?公子让我们服食丹药又是为了什么?”
安伯尘精神一振,可他将那信笺来回翻了数遍,除了四人的名字外,再无只言片语。
目光落向夹着信笺的那一页,安伯尘心中暗道,莫非那秘密藏在书里?
不作犹豫,借着黯淡的烛灯,安伯尘低声诵读起来。
“匡齐帝年,有书生姓张,喜道术,不爱房中事。
其妻恨之,遂引张生到郊外一深洞前,只道此洞怪哉。
张生奇之,探头寻望,其妻用力一推,张生坠入洞中。
张氏心中惴惴,恐神明怪罪,遂投入熟鸡熟羊,祭奠其夫。
张生醒来,饥饿难耐,幸好有熟肉尚可充饥。
吃完鸡羊,有了些力气,张生苦寻出路,却在脚底发现一洞穴,张生俯身爬入,洞道弯弯曲曲,狭小潮湿,爬了数十里,洞道渐宽,且有微光传来。
张生直身而行,只觉脚下尘土如饭香,遂捡起吞食,不再饥饿,又行了数十里,就见前面有高山流水,山上高殿矗立……”
安伯尘读得正畅快,冷不丁的,忽觉背后一寒。
挠了挠头,安伯尘不以为意,继续向下看去。
冷风袭来,吹晃烛火,少年人看得津津有味,神采飞扬,丝毫没觉到屋子里的古怪。
直到一阵低沉的声音响起。
“离公子死了几日?”
“四……”
安伯尘随口答道,可话未说完,他陡然惊觉,脑中“嗡”
的一声,满脸不可思议,手中书卷“啪嗒”
一声坠落于地,整个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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