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王馨儿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早知道厉家会动手,却不躲不避,如今还待在墨云楼中,岂非坐以待毙?他究竟在等什么……
明知其中有猫腻,可王馨儿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披衣,祭符,转眼后消失不见。
……
琉京的夜依旧静谧幽暗,和平日里几无二样,一队铁骑悄无声息的绕过栋苑街,踩着月色行至朱雀街。
马蹄上包着厚棉布,不到百匹骏马,疾驰半里也闹不出多大动静。
当先的骑士头领看了眼身旁面无血色的少年,犹豫着,下马抱拳,压低声音道。
“小的们废了那贱民易如反掌,公子伤势未稳,还是留在此处为好。”
所有人都带着面罩,唯独厉霖没有,他身着那日比试时的衣甲,鞍挂双锏,面沉似水。
“在你们眼里,本少爷真不如那安伯尘?”
嘶哑的声音自厉霖口中传出,骑士头领神色微变,连忙俯身道:“公子恕罪,小的只是……”
“不用多言,若不能亲手毁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厉霖冷哼一声,翻身下马,拾起双锏率先向楼里走去。
周围的厉家高手们面露无奈,只得围拱在厉霖身后,蹑手蹑脚的向墨云楼走去。
推开虚掩的木门,厉霖刚迈出一步,“哗啦”
一声,一个木盆自上而下倾倒下来,将厉霖浇了个满头。
司马槿最拿手的“陷阱”
,简单得几乎谁也想象不出,因此屡屡得手。
厉霖胸口的枪伤还未痊愈,元气大伤,夜风清凉又被淋湿了身子,当即打了个哆嗦,脸色又白了几分。
面露怒容,厉霖缩了缩鼻子,眸中浮起古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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