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战,李小官屁颠屁颠的跟在司马槿身后,向七层而去。
墨云楼七层,少年人蜷着腿坐于卧榻上,执卷而读,案边放着清茶一壶,檀香一炉。
青烟缭绕,平心宁神,看着书中道理,品着手边香茶,这些日子里,除了修炼外,安伯尘都是如此度过,不是神仙胜似神仙,好不轻松惬意。
安伯尘所看的大多是道书,其余的都是萧侯筛选出的谋略经典,早在那日比试归来,安伯尘隐隐知道,他之所以无法留住那些天地玄奥,却因自身学识浅薄,根基不实。
不了解阴阳,不通五行,不知世间人情道理,即便能在昼夜分割的一瞬捕捉到天地玄奥,也无法有所领悟,无法领悟,自然难以留住,转为己用。
那些天地玄奥虽和修为无关,也难以提高修行,可安伯尘隐隐感觉到,天地玄奥所带来的好处非同小可,今日难以派上用处,只因安伯尘自己还未有资格用上,假以时日,若能用上,想必大有不同。
至于哪里不同,安伯尘无法道明,就如那些玄奥一般,能看见,能感觉到,却不知如何描述。
脚步声传来,安伯尘放下书卷,看向面色凝重的司马槿,又看向气喘吁吁的李小官,笑了笑道;“你们这是……”
还未说完,就被李小官打断。
“伯尘,离公子他还活着!”
神色微变,渐渐恢复平静,安伯尘凝神静气,看向升腾盘旋的青烟,目光闪烁,半晌道;“亲眼所见?”
李小官忙不迭的点头,通红着脸没有开口。
和司马槿交换了个眼神,安伯尘走下床榻,来到李小官身前,强作镇定道;“小官别担心,或许是你看走眼了也说不定,即便不是,他也是有意将墨云楼留给我们,自己做那等闲云野鹤。
还有,此事切勿和别人提起。”
闻言,李小官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下略安。
果然,离公子只是假死。
见着李小官魂不守舍的模样,安伯尘已有几分确定,小官看到的那人应当是离公子无疑。
他们贴身服侍了离公子四年有余,即便隔着人群,也能一眼认出,安伯尘如是,李小官亦如是。
令安伯尘不解的却是,离公子这一出戏究竟有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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