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明、勇武、尊贵的首领大人再一次召开了部落会议,这次参加部落会议多是文官一类。
至于常备军将领,一大清早的,各百骑长就拿上了弯刀、弓箭,钻出了自家毡帐,跨上了骏马,率领着各自麾下的骑兵队奔去练兵草场,伴随沉闷悠长的牛号角声,开始了操练如火如荼的战术操练。
部落大营中央,宽阔的首领大帐连着的一顶中式毡帐,布置装饰的比起普通牧民毡帐也舒适得体的不少。
一根根结实的木条有规律地拼接,雪白、厚实的羊毛毡包裹起来四周,圆顶穹庐糊着一层薄薄而透明的膜,据说是动物膀胱膜加工而来的,春日的太阳光线透过穹庐的格窗照射进来,帐内显得格外敞亮。
受到首领召见的部落官员正陆陆续续朝着这座雪白的小毡帐走来。
“科兰咄老哥,听说你家的门朵儿这次跟随首领出征,如同猛虎般拼搏杀敌,砍下了一个个马贼的肮脏头颅,就快晋升为副百骑长了。”
班森刚走出家门,就在路碰见科兰咄走过来,笑呵呵地迎上去恭贺。
“哪有,哪有,那兔崽子,也就是运气好,哈哈哈......”
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儿子,科兰咄自然是心花怒放,笑得皱纹都挤成一堆了,半晌后,他想到了什么,轻声笑骂:“班森老哥,说的好像就我一家欢喜,拉哈不也快成为了副百骑长吗?”
“哈哈哈,那兔崽子,也没告诉我,这些天来,我忙着整理迁过来的新属民,他也忙着整天训练的,两父子一天都见不到面......”
两位百户长结伴而行,一边相互讨论,一边朝着首领毡帐那儿走去。
不一会儿,断事官锡达、祭祀莫扎图、百户长科兰咄、牧马官伯米鹿、百户长班森、百户长乌洛兰、百户长基尔,新任百户长察乌卡以及一张新面孔,人们颇有默契地按顺序落座在垫褥上,毫无疑问的左座第一人就是部落断事官锡达,反之坐在右边最后一角落的则是一脸不情愿却又无处发泄的锡达养子—察乌卡百户长了。
别看这个位置处于最角落的,帐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来蹲着个角落都没位置呢,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资格进入这里的,座下满打满算也不足两手之数。
半个来月,底下众人日以继夜安排新属民入住,自由民身份登记、物资发放,常备军战利品赏赐,新常备军战士牲畜分配、牧场规划等等一大堆事情,包括赫离的首领大帐内牛油蜡烛散发出来的灯光都长明了好几晚。
现在,部落众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脚不沾地、来回奔波的辛劳,终于把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处理完毕,大体框架算是搭了出来,一切都迈开了步子。
“兹鲁百户长,百户牧民如今生活还好吗?可还习惯呢?”
赫离首先问着的是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这个人在奴隶中颇具声望,一开始被数百奴隶推举出来协助迁徙。
为了显示首领恩威和对新属民的重视,赫离亲自任命其为百户长,当时把兹鲁感动得痛哭流涕,连连叩首谢恩。
兹鲁一听到首领喊自己的名字,立刻躬身俯首双手摊礼,额头都快压到地面了,恭敬汇报:“首领恩德,仆人麾下百户牧民都对首领感恩万分,叩谢首领赏赐羊只、食盐、粮食、皮革......”
听到兹鲁那感恩戴德的话语,赫离无奈苦笑着,连忙打断着兹鲁的话语,要是让他这么说下去的,恐怕都到天黑了。
“兹鲁,不必行此大礼了,这里不是议事大帐,起来,我已经感受到了你如天上白云般的心意.....”
兹鲁躬身抚胸行礼,再次叩谢尊贵的首领大人,轻轻地退回到自己垫子上,不经意间瞄着对面那个摆着一副臭脸的胖子,心情有些忐忑不安,不免胡思乱想:“听说那位百户长是断事官大人的儿子,还是首领安答,我如今却坐在他的对面,是不是惹到他不高兴了呢,怎么办,怎么办啊?”
察乌卡此时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心里更是盼着早点结束啊,和着那么多人一起严肃认真在帐内议事感觉浑身不舒服,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挠他痒痒似的。
这都怪赫离,无缘无故干嘛让我做这个遭罪的百户长,还是兼管两个百户,还让我来这里议事。
赫离眼睛沿着座下一路扫过去,立刻看到了角落边局促不安的胖子,凭借着多年好友默契,传递一个眼神过去。
“要不,你来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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