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o12年了,不妨碍有刺青的人走在大街上还是被指着大惊小怪地说:哇,黑社会噢!
恰逢徐酒岁今天心情不太好,于是想笑就真的哼笑了出来。
不巧的是这会儿这些小学徒正在讨论的是他们神圣的师父大人,说是有一个野路子的刺青师,之前小有名气……可能是想要来千鸟堂镀金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愿意拿出二十万块来跟许绍洋学刺青,但是还是被他拒绝了。
因为许绍洋不收入行很久的野路子,千鸟堂的学徒都是从零学起的。
小学徒们正感慨“师父果然是师父,不为五斗米折腰”
,冷不丁听见身后的人哼笑了一声,分分闭了嘴转过头来,看向徐酒岁。
徐酒岁:“……”
她鲜红唇瓣动了动,正想说我不是笑话你们的师父,结果话到了嘴边,恶意却先燃烧起来,话锋一转,她自己干脆坐实了“是的我在嘲笑你们师父来打我呀”
这件事。
徐酒岁慢吞吞道:“以前不收只是因为觉得半路子出家的人很难教,事倍功半,是他懒……现在又挑徒弟又挑客人,大概是因为他被你们架起来了,怎么都得端着,否则也对不起他的名声——二十万呢,你们怎么知道他不想要呐?”
她笑吟吟地说完,那些小学徒瞪着她的眼各个都瞪成了铜铃。
这让她特别有恶作剧成功的成就感。
于是又冲着他们灿烂一笑,那些小学徒被她笑得毛骨悚然,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客人,纷纷先是露出了个被冒犯准备反驳她的样子,七嘴八舌——
“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哪来的乡巴佬,你看看你周围的格局,近海市寸土寸金你觉得千鸟堂像是缺钱的样子么?”
“你见过几个纹身师?”
“其实腿上那纹身也做的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见了个几百块一小时的纹身师就到顶了吧,难道是刺青客上的酸狗言论看多了么,居然还能评价起我们师父来?”
徐酒岁听他们开地图炮,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听见他们骂她腿上的纹身做得不怎么样时,笑容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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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上纹身不好么?”
她歪了歪脑袋,软软地问。
“不好。”
“可是你们刚才还说好。”
“看走眼了不行吗?!”
徐酒岁被逗得直笑,第一次被人嫌弃她的武士猫心里还乐开了花,点点头心里忍不住附和“骂得好”
,正等着他们反驳自己,再顺杆子往上爬埋汰几句……
却没想到,这些小学徒说着说着忽然集体禁声,一下子露出见了鬼似的表情,看着她所在方向方向。
下一秒,她便感觉到眼前的光被身后投下的阴影遮住了。
现场那种瞬间窒息的气氛有些叫人熟悉得难受。
她眨眨眼,条件反射地转过身,便看见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如今的许绍洋实在是称得上”
英俊”
二字。
虽然身形不如薄一昭那样高大,而是偏向于清瘦修长,但是有些苍白的皮肤和偏向女性化的柔美长相,倒是与他身形契合得恰到好处。
他身上穿着的是宽容的修士服和黑色扎口裤,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鞋……看上去真的不太富有的样子,手里捏着的两颗核桃更让人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七老八十,养花遛鸟的年纪。
——几年未见,除了让人不愉快地感觉多了些成熟稳重更迷人的味道,男人没怎么变,除了头剪短了,还是那副清高又冷漠的高高在上可恨模样。
“……”
徐酒岁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站了起来,不让自己再抬着脖子看身后那个悄无声息出现的男人。
只是她站起来也没有他高。
所以只能看见男人垂眼,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而后丝毫不见恼怒甚至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