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孟灵均在九黎的时候,喝了一壶酒,就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韦姌知道萧铎喜欢喝酒,以往在房间都是小酌。
怎料他竟能跟她千杯不醉的阿哥喝个平手,想必酒量不浅。
喝到后面,备下的酒已经不够,韦姌又跟着高墉去酒窖搬酒。
高墉道:“军使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夫人不劝一劝?”
韦姌摆手道:“你们军使向来很有分寸,想必明日无事,所以今夜才敞开怀喝酒。
人生难得任性一次,更难得尽兴。
更何况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不要扫他的兴致,让他喝个痛快吧。”
高墉应了声是,心想少夫人能这么快得到军使的宠爱未必没有道理。
就像夫人,从来都不会在公开场合驳使相的面子,凡事都顺着使相的意思,不扫他的兴。
这固然是出于女人对男人地位的尊重,也是一种相处的智慧。
男人身上本来要背负的东西就很多,尤其像使相和军使这样的男人,可以纵情开怀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有一个懂他们的女人,十分难得。
韦妡看韦姌走了,王燮都喝到趴在桌子上,就剩韦懋和萧铎还在斗酒。
两人都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眼神迷离,她不由得开口劝道:“阿哥,你还是少喝些吧。”
“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
韦懋回头斥了一声,继续与萧铎碰碗。
韦妡生气地站起来:“谁要管你,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离席走了。
韦懋又给萧铎倒酒:“军使还能喝几碗?”
萧铎看了眼韦妡离去的方向,手搭着韦懋的肩膀,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能喝几碗,我就能喝几碗。
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敌是友?”
“你……”
韦懋的酒一下子醒了。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醉!
萧铎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放下酒碗,口气都淡了几分:“我知道你曾去过蜀国,帮孟灵均的父皇治病,孟灵均又在九黎住过一段时日,论起交情他与你的更多。
人各有立场,我不强求。
这次请你来,也是夭夭无数次梦中叫你,我慰她思亲之苦。
但我出征在即,不能留别有用心的人在夭夭身边。
你若另有所图,看在夭夭的面上,我当做不知道,今夜喝完酒,尽快离去吧。”
“军使是何意?请恕我不知。”
韦懋疑惑地说道。
“我让两路节度使暗中保护九黎,并不是监视。
他们的探子看到蜀国的信使几次出入九黎山。”
萧铎仰头看着月色,“不管孟灵均要你做什么,夭夭,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原来是这件事。
韦懋由衷地说道:“萧军使,明人不说暗话。
来之前,我确实想帮孟灵均,因为当初是你父亲以强兵压境,迫使我们用夭夭来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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