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解释了,我不会怪伯父的,”
陆非鱼摆了摆手,随即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人之常情,哪个做父亲的不是最爱自己的孩子?他也是怕我害了你。”
陆非鱼提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冒着点点热气的水柱从茶壶流进茶杯,形成了一圈漩涡。
张武泽也坐上了陆非鱼的旁边,他沉默了一瞬这才接着开口,“那你怎么住到这儿来了?你知道那个老女人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安王看上你了呢!
这不,急急忙忙地就跑过来救你了!”
“谢谢,”
陆非鱼轻笑了一声,抿了抿杯中的茶,“不过住到安王府可是我自愿的,还得多谢安王收留才是。”
“你说真的?”
张武泽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安王殿下还能强取豪夺不成?别忘了,前些年你是怎么跟我张口安王殿下,闭口安王殿下的,怎么,现在安王殿下的人品你都信不过了?”
“当然不是……”
张武泽下意识地接口,“我就是……就是……哎!
你听说了韩月白的事情没有?我听我爹说,昨儿个朝堂上可是闹翻了天呢!”
“怎么回事?”
陆非鱼本正欲将茶杯放至桌上,突然动作一顿。
这才多久?难不成这么快韩月白已经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你想的没错!”
张武泽的声音渐高,怎么听怎么都带着几分八卦的兴奋之意,“这韩月白被梁……好吧,是皇上,韩月白被皇上带进宫里之后,刚开始是一直在梨园以乐师的身份带着,还唱了几首曲子,好听倒是挺好听的,估计皇上是更喜欢他了,后来便经常传召他,一次便是几个时辰,你说这后宫里那些个妃子能不着急吗?!”
“后来呢?”
陆非鱼也来了两分兴趣。
“后来……哈哈哈……”
张武泽还没说话,倒是先笑得前俯后仰,好半天才停了下来,“后来,就前两天,前两天咱们皇上和韩月白被珍妃抓奸在床了哈哈,又是哭又是闹的,那天皇宫里可是鸡飞狗跳的。”
“呵……”
陆非鱼也轻笑了一声,指尖把玩着桌上的瓷杯,“这珍妃也是个傻的,怕是被谁当枪了吧?”
珍妃是梁帆母家的人,按理说是叫梁帆一声表哥的才对,虽说蠢是蠢了点,但还是有蠢的资本的。
毕竟,为了让梁帆登上这皇位,李家可出了不少力。
“谁说不是呢!”
张武泽手掌在桌上轻拍,随即换了一张得意的表情,“不过这后续你肯定猜不到。”
“是吗?我猜……在韩月白和珍妃之间,皇上一定是偏向了韩月白这边,甚至……这就给韩月白正名了也说不定。”
“这这这……你怎么猜到的!
!
!”
张武泽一脸惊疑,“当初我爹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据说皇上当时还打了珍妃一巴掌,把人都给打懵了。
你说皇上就不怕李家有意见?”
“一个出了嫁的孙女,一个做外孙的皇帝,你说李家会怎么选?那珍妃,怕早就已经被李家放弃了,不过一个笼络梁帆的棋子罢了,梁帆又何须忌惮?不过,”
陆非鱼顿了一顿,声音渐低,随即垂下了眼帘,“他这一巴掌……倒像是在警告李家……”
被陆非鱼这么一提醒,张武泽显然也想到了事情的关键点,他眼珠子转了几圈,“哎,现在韩月白可是以妃子的身份正正当当地待在梁帆后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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