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的思路好像被什么给绊住了:“什么基金?”
对方电话里的语气忽然急促了很多,老远都听着一股兴奋劲儿。
胤禛在心里评论:“喜怒形于表,难成大器”
。
隔了好一会儿,胤禩好像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不是前年跟风买的做空黄金的那个?嗯……嗯……后来换了手机几次,忘记去看市值了。”
对方又继续叨叨叨哔哔哔。
胤禩等他说完了,才接着说:“对,前几天是看到国际金价大跌的消息……当时忙,没顾上……也好,你的那份也转到我的账户来吧。
我帮你存着,等你娶媳妇儿,免得你花光。”
电话那头忽然炸了下,老远都听见咋咋呼呼的声音。
然后胤禩的脸柔和了一下,笑道:“行行行,我花、我替你使劲儿花行了吧。”
胤禛差点捏碎了茶杯。
放下电话,胤禩还没从情绪了缓过劲儿来。
胤禛从他手里抓过听筒,挂了。
然后拉着胤禩去阳台上吹风。
胤禩的头发长夜风里吹的很凌乱,有时候会遮住眼睛,这让胤禛觉得很性感,但他知等胤禩主动开口对自己说什么。
两个人倒了了两杯酒,沉默地喝着。
隔了很久,胤禩自己点了一根烟。
只是刚刚抽了一口,就被胤禛从他嘴里抢过去,叼着他自己嘴唇间,示威地冲他做了个表情。
胤禩给自己重新点了一支,低着头说:“我也不是一生下来就记得很多事情。”
胤禛“嗯”
了一声,刚刚那种和老九攀比的情绪一下子被老八这种语气给安抚下来。
“我记事的时候,大家都说我更像我的母亲。
她很聪明,也很安静。
那个人抛下我们的时候,她从来不吵不闹。”
胤禛安静地听着,没有立即安慰他。
“她的书法很好,难得的是还会刺绣。
小时候听佣人说,因为我母亲的母亲,用那个时代的话来说,是官僚知识分子家庭的小姐。
书法、字画、刺绣,都是他们小时候必须学习研修的东西。
啊,对了,我母亲小时候教我写隶书,而我去怎么样也写不好。”
胤禛笑了一下,但他很快发现老八这是沉浸在回忆里,没有对着他说话。
“我母亲后来教我临摹魏碑,我也学不好,再后来欧阳询、柳公权,也没多少进步……看来这都是宿命。”
胤禛笑着打岔:“上辈子你是心思都用在揣摩——用在别的地方了,这辈子你又瞎琢磨什么去了?”
胤禩笑了一下,继续说:“那个人结过婚,和我母亲在一起之前,离了。
他认识我母亲的时候,正是我母亲最落魄的时候,被家庭成分带累了,过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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