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海也不磨叽,很快便将天香楼主所出之题问了出来。
徐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微微摇头。
“天香楼在北境可谓第一楼,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徐德海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天下万苦,皆不如百姓之苦。
安时苦徭役赋税,乱时苦兵丁征兆。
终其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为一餐口食,一缕薄衣。
生而为人,却命似蝼蚁。
你家楼主倒是有趣,一边楼内日进斗金,一边感叹民间疾苦!”
徐平的言语之中略有讥讽之意。
也不怪徐平,一个在北境这等边疆之地都能大量敛财的商贾,突然有此一问,实在让他觉得有些稀奇。
徐德海没有因为徐平的讽刺而生气,反而仔细品读徐平那几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徐德海愣神之际,徐平摆了摆手。
“徐掌柜,这七楼呢,我突然不想去了,宴席便设在六楼即可。”
听到徐平的话,徐德海回过神来。
“世子殿下?这是为何啊?”
就凭徐平刚刚的那些话,徐德海就知道此子颇有眼界。
徐平想了想。
“也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没了兴趣。”
徐德海不死心。
“可是因为我家楼主所提的问题?”
徐平手捏下巴,仔细思考了一会。
“你家主子所提的问题呢,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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