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泽就站在门口等她,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崔嘉宝心情好,朝他歪歪头,道:“薛哥哥,你有话就说吧?”
薛明泽微微一顿,他从先前开始,他便一直在门外守候。
一是怕影响她的考核,二来也是避嫌之意。
可这乐声,却不是他想避就能避的,若是堵耳不闻,又有些过了。
因此将那段乐声听了个透。
以乐传情,以情动人。
教他的先生是这么说的,还总抱怨他是个榆木脑袋。
而这一次,他倒是难得体会了那种感觉。
面前的小姑娘年纪很小,眼神本该是清澈分明的,她给人的感觉却很沉静。
薛明泽有些好笑,觉得自己居然沦落到在一个孩子身上找同类的感觉。
但他还是开口了。
“我不明白你的生活,本不该指手画脚,只是听完以后,很希望你能快活些,不要忧思过重。
这世上的事,愁是愁不完的,努力往前走就好了。”
崔嘉宝愣在了原地,怔怔地看他。
薛明泽也不知怎么地,居然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伸到一半又僵在半空中。
半晌,才缩回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道歉道:“是我逾矩了,刚刚也是,交浅言深,吓到你了?”
崔嘉宝摇摇头,突然笑了,极天真的意味。
两人不再交谈,薛明泽将她带到负责书画一科的地方,负责这个的先生喝醉了,醉醺醺地画着画。
崔嘉宝一懵,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情况。
薛明泽就在门外,她要是现在出去找他也使得,但想了想,还是凑过去试图唤醒先生。
然而一走近,便被他的画所吸引。
崔嘉宝自己的画以细腻见长,不擅这种豪放泼墨。
而先生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天性里就潇洒,头先几笔又散又重,仿佛将画面割裂。
接下来的寥寥数笔却在粗犷与细腻中转换自如,原先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笔墨此刻却成了画面的主干,一副大气凛然的鲤跃龙门浑然天成,令人叹为观止。
崔嘉宝忘了要叫先生,先生却没有真醉,虽然他看起来两颊通红,双眼迷离,却还记得朝她招手,唤道:“你也是学子?来喝口酒!”
崔嘉宝连连摆手。
先生奇道:“莫非你不是来考试的?”
崔嘉宝一怔,考这门课都要喝酒不成?若是如此,以薛明泽的细心程度,应当会提醒她一句才是。
或者说这也算在考试内容里,是不能透露的?
崔嘉宝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可靠的答案,只好上前接过那杯酒,一口喝了。
那酒与家中酿的给姑娘家用的果酒不同,一入口一股气便直冲脑门,崔嘉宝一个不防,咳了起来。
先生叹口气,道:“别着急,慢慢来,可醉了?”
崔嘉宝喝完只觉口中辛辣,难喝极了,神智倒还清醒,便懵懵懂懂地摇了头。
先生道:“那便接着喝。”
崔嘉宝没感觉自己喝了几遍,脸便滚烫起来。
先生看了眼,塞了只笔给她,道:“来!
茸茸是只貔貅幼崽。一觉醒来,她脑海中有个自称阻止黑化系统的东西说,宿主现在在一本小说里,你的爸妈是炮灰,你的哥哥们是反派。茸茸不解的歪头,眨巴一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系统继续说,三天后你的大哥...
...
传闻,萧家大宅在民国时发生了惊天灭门血案,从此萧镇被诅咒所笼罩,阴风阵阵,怪事频出。考古学家萧楠,意外被卷入了民国的历史洪流,醒来时已经成了萧家的落魄十三少,血案灭门之日步步逼近,大宅内人人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