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凑过来问道:“你要画些什么啊?我心里没什么主意,又不想和别人撞了。”
崔嘉宝想了想,道:“马上弯弓吧。”
周宁道:“你最近怎么老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
崔嘉宝嗔道:“什么打打杀杀,这叫保家卫国。”
周宁嘁了一声,道:“说不过你,我还是去构思我的女儿情怀吧。”
崔嘉宝轻轻撵她一下。
她先在脑内构图。
她的书画先生正是那日醉酒的王先生,人虽看起来有些不正经,但笔下功夫却是一流。
在他的教导下,崔嘉宝明显感到画技的提升。
王先生说她的缺点便是太拘泥了,虽说细腻到极致也能自成一派,譬如张银城。
但是她和张银城又有所不同,不若试试大开大合的风格来打开桎梏。
于是崔嘉宝这些时日都在描摹些铁马金戈之图,此刻一想到作画,脑子里自然弹出类似的画面。
脑中构图已成,崔嘉宝笔尖一点,便开始作画,笔下游龙走蛇,手腕之力不敢松懈,直到一气呵成,鼻尖已经点满细汗。
将军弯弓,战马嘶鸣,金戈铁马的悲壮便跃然纸上。
崔嘉宝这边还没糊上风筝,夫人那边便好了,一群姑娘商量着跟去看个热闹。
男客与女眷隔了个院门,此刻院门不开,男客在右,女眷在左。
夫人们在丫鬟的帮助下,陆陆续续地将风筝放了起来,飞到男客庭院上,供这些大人们分辨。
哪位大人要是认出来了,便与周府的小厮说,小厮到这边厢来确认,若是对了便让夫人剪风筝,大人捡走,若是错了,这位大人便不能再猜,夫人自己收回风筝退场。
因着只能猜一次,猜错便没有机会,场上的男人们都不敢乱猜,细细地将风筝一个个看过。
这其中,自然是小周氏的风筝最为突出,偌大的一只缩头乌龟,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看到的人心里都在暗自猜度是哪位大人的。
崔语堂心中咯噔一下,他很想努力地说服自己左边这幅山水细腻,右边那幅美人柔婉,但目光却怎么也没从那幅缩头乌龟上移开。
回想一下小周氏刺他的样子,崔语堂恍恍惚惚地招来了小厮,指了指那幅缩头乌龟。
小厮愣了下,又很快应下。
没过多久,崔语堂便看见那幅乌龟图晃悠悠地落地了,原是小周氏那剪线了。
众人一愣,纷纷看去,只见崔语堂捡起了风筝,崔语堂福至心灵,解释道:“夫人画的是我的爱龟,平素最喜缩头,极富特色,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众人半信半疑,但后来听说小周氏作画时也是这般一说,便叹了句天下竟有这等轶事,这是后话。
小周氏剪线时也有些怔愣,不知崔语堂怎么第一个就来认了这乌龟王八蛋,越想越好笑,最后竟笑出声来。
到了最后,夫人这边,也就小周氏、王氏、董夫人和另一个小官的夫人赢了,剩下的闹了不少笑话。
崔嘉宝看完热闹还打算回去糊风筝呢,没想到便被这些夫人搂在怀里戴了一头首饰,回去时只觉头重脚轻。
周宁也没好到哪去,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笑出声。
有些夫人舍不得好东西,便千挑万选来了只过时的,本就老气,戴在这些小姑娘头上更显奇怪。
但毕竟是长者所赐,回去用不用是一回事,此时却不能摘下来,两人只好帮对方重新整理一番,好歹没那么刺眼了。
待崔嘉宝糊完风筝后,其他人也做的七七八八了,便学着刚刚夫人们做的,一个一个放到了隔壁院子上空。
几个风筝各有千秋,若精致,自然是几个大姑娘做的最为精致。
若特别的话,当属崔嘉惠,她那巨型美人,在一众中规中矩的形状中尤为瞩目。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通知姑娘们剪线,待大家的风筝都剪完后,便是开院门让这些公子拿东西换手中风筝的时候。
年纪越大的姑娘越是紧张期待,像崔嘉宝和周宁只觉得花了许多精力有些疲惫,坐到了一边吃起点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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