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建怀着一年自己时刻警惕着的人,原来是自己直接领导的父亲的对父亲崇敬心情和对科尔沁草原上蒙古包里为自己烤羊腿白胡子老头原来是三十几岁的年轻人惊叹,带着父亲的命令从房门里走出来,站在院子里,看着因为劳累而不选择地方坐着的土匪想,这满院子的土匪怎么才能避过他们跟西山上的同志联系呢?
洪建在院里想着的时候,又粘上白胡子的敖拉哈从屋里走了出来,向大车店的大门口走去,于是想,从方才的介绍中知道他是个地下对敌斗争有着丰富经验的人,何不向他请教一下,于是也向大车店的大门口走去。
洪建走到大车店的大门口,看见敖拉哈捋着白胡子和其他的三个剿匪队员同坐在大车店大门的南侧的一根横倒木上,就说:“敖拉哈同志,我向你请个教。”
敖拉哈捋了一下白胡子,把身子往南挪挪,在横倒木上腾出一个地方,说:“坐下说吧,你想讨个哈样的教?教在我的兜里装的满满的,不过我这里可没有了你讨的烤羊腿。”
洪建说:“现在不是考虑烤羊腿的时候,我只需要考虑用什么办法能跟西山的我们的同志联系上,原来我想装扮成土匪模样从大车店的南山绕到西山,现在我又觉得不妥。”
敖拉哈说:“不妥,万万不妥。”
洪建说:“为什么?”
敖拉哈想了一下说:“首先行不同的是,你从这儿向西山绕,要经过土匪的很多哨卡不说,就算是你绕到那里,身边有众多土匪的我们的同志敢认你吗?如他认了你,他不就控制不住他手下的土匪了吗?这样我们的全盘的计划不就更实现不了了吗?”
洪建说:“那,你说咋办?我不是跟你这个老地下工作者请教来了吗。
你不是满兜子都装着我要讨的教吗?”
敖拉哈说:“你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办法是个馊了的饭团子,才来讨我兜里的香的香饽饽?”
洪建说:“有香勃勃谁还想吃馊饭团子?你的胡子都这么长了,吃的盐都比我吃的粮多,你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长。”
敖拉哈说:“那不假,就凭这,我赏你一个办法。
联系暗号是‘为了太平’,对不对?”
洪建说:“是,是‘为了太平’。”
敖拉哈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一个三寸多长的五个眼的骨笛,说:“现在咱们就得借助它了,从‘为了太平’暗号中,我就想到了一种叫太平鸟的鸟,这种鸟夏天和大兴安岭其它的鸟一样,在荒地里吃蚂蚱,秋天吃草籽,当冬天来临大雪将要封地时,大兴安岭的一切都将要被白雪覆盖了。
其它的鸟都舍弃了大兴安岭追逐温暖去了,它留下来了,靠着干枯在枝头上的野果,度过大兴安岭漫长的冬天。”
洪建问:“这骨笛和太平鸟又有什么关系?”
敖拉哈说:“这骨笛是用一支上好的鹿右后腿骨制成的,那只鹿像羊一样在我太爷的羊群里过日子,后来那只鹿老死了,我太爷为了让那只鹿永远陪伴他就用它的右后腿骨做成了这支骨笛,在我的幼年的时候我太爷就用这支笛子教我,后来我太爷走了,去了那个世界,临走的时候把这支笛子交给了我,因为它是太爷的遗物我就随时带在身边,在承德热河兵器制造厂来到科尔沁草原,他帮我度过那寂寞的日子,每当我闲下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草地上,学着百灵鸟的叫声吹起骨笛,招来一双双百灵鸟,百灵鸟在蓝天上煽着翅膀与我对唱,前两天我从科尔沁草原来到这里,每当我听到太平鸟的叫声,就把骨笛拿出来学着吹,没用几天,我就用骨笛吹出了太平鸟叫声,你学会它,用这种叫声跟西山的同志联系,西山的同志听到这种鸟叫声,马上就会从这个鸟叫声联想到‘天下太平’的暗号。”
洪建说:“好是好,我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学会吗?”
敖拉哈说:“不难,只要你按我教的方法,把按在五个眼上的手指起落顺序的先后的时间和长短掌握好就行。”
敖拉哈说着就在低声中给洪建做起示范,洪建接过后边按着敖拉哈的示范吹了几遍,一遍比一遍吹得好,最后达到了标准。
敖拉哈抬起头看看天色说:“你该走了,回到院里就沿着墙根走到马槽子旁边,再沿着牲口槽子和南墙的空向西走,到了柞木柴垛旁爬上去就高好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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