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扫了站在不远处的黄观一眼,抱着韦姌就走了。
黄观只觉得一个眼刀飞来,周身一阵寒冷。
他当时是拦了呀,可这位小祖宗哪是他能拦得住的?反正他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早知当时就不该揽下这门差事。
韦姌久未看到萧铎当着她的面发怒,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像只兔子一样,做小伏低,还用手指有意无意地挠他敏感的颈部。
萧铎直接将她抱回了家。
她很惊讶他竟知她的家在何处,还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问她房间。
韦姌伸手轻轻一指,萧铎就走过去,“砰”
地一声撞开门,将她放在床上,皱眉看着她。
山里的生活,并没多大的讲究。
她房中的摆设也十分简陋,一床一桌,一些放置衣服的木箱子而已,墙上还有些花草的装饰,此外就没有什么了。
若不是她怀孕,他真想揍她一顿。
哪有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居然敢站得离火药那么近。
万一出了事,要他如何?
“夫君要不要喝水?”
韦姌眉眼含着笑意,带着几分讨好看着他。
他沉着脸,不说话,如山一样立在她的面前。
韦姌过去抱住他的腰,软软地说道:“是我自己坚持要上山的,你不要迁怒其它人。
要罚就罚我一个好了。”
萧铎挑眉,任由她抱着:“你以为怀孕就可以当作免死金牌了?山上有多危险你知道么?何况我离开前,你是如何答应我的?”
韦姌扁了扁嘴,抬眼看他,声音又小了些:“事发突然,情非得已……”
萧铎低头,狠狠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咬了口。
她惊呼,叫痛之后,他才松口。
这张脸像是冬日化雪般,温热中又带着丝丝的冰凉之意。
薄汗沾于其上,犹如沾了露水的雪莲一般白净。
记得她刚嫁来萧家的时候,虽然时刻温顺,从不把她的利爪伸出来,但也很少与他对视,更不会与他撒娇。
大概是一种敬畏。
他也知道自己在世间的名声并不好听。
九黎在深山中,那些传言以讹传讹,最后把他说得面目全非。
但那时他并不在乎自己在她心中是怎样的。
不过是娶了一名女子,看着顺眼,睡在一起,生儿育女便是。
看不顺眼,过两年可以休了,再娶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在他的意识里,只有他给或不给,她只要乖乖接受即可。
所以当她几次三番超出了他的掌控和计划,他便如平日带兵时一样,通过严苛的态度试图叫她臣服。
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而且如今,她对他而言,分量已经不同往日,又有身孕,他怎么都不能像以前一样硬来。
萧铎试着将心头的不悦压下去一些,严肃地说道:“夭夭,我知道你为族人担心,所以我亲自上山解决此事。
你怀着孩子,怎可胡来?你能不能把我和孩子放在你的族人、家人之前?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韦姌轻轻蹙了蹙眉头。
她原本打算撒娇打诨把这件事混过去,没想到萧铎说出这样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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