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她应声,裴河宴立刻了然:“我帮你去约时间,明天几点出?”
“八点吧。”
她心虚地笑了笑。
裴河宴边给司机去短信,边问她:“今晚是不是没出门?”
“你怎么知道?”
了了诧异。
“应该是没花上钱,声音听着兴致不高。”
了了沉默,她现裴河宴最近是越来越喜欢调侃她了。
第二天一早,了了出门前特意把雨伞放在了门口最显眼的位置,以防自己慌起来就忘了把伞还给司机。
她没在墓园待太久,师傅在墓园外的山道上等着送她回去,她不好耽误太多时间,烧完了照片,只在了致生的墓前坐了一会,便赶在午饭前回了京栖。
下午她去了一趟市,给裴河宴买了一些洗漱用品。
家里除了楼峋,很少有人留宿,她昨晚挂了电话想着提前去准备一下,才现备用的浴巾和牙刷都已经用空了。
回到家,了了把水果放入冰箱,晚饭就吃从巷口打包的凉皮。
京栖的雨季,不下雨时,天总灰蒙蒙的。
房间里太暗,她又不想开灯,干脆搬到了院子里吃。
她刚坐下,大门就被敲响。
了了放下才吃了两口的凉皮,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隔壁的女主人,了了从小叫她“阿姆”
,论辈分,她还是了致生的姨婆,是了了的长辈。
老夫人在世时,阿姆还对他们家不咸不淡的,只维持着表层体面。
两家恢复走动,还是从了致生去世后,了了回到老宅。
许是出于怜悯,阿姆也不再计较上一辈的纠葛,时常会给了了送些时令水果过来。
后来瞧见她老点外卖,又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些好吃的饭菜,改善伙食,增添营养。
她今天来,是给了了送一些刚摘的杨梅。
“我昨天听到隔壁有动静,就猜到是你回来了。
后来看到院子里亮了灯,才算确认。”
阿姆把竹篮交给她,“早上我来过一回,你不在家,直到刚才看见你回了家,这才送了过来。”
了了嘴甜地道过谢:“我上午去看爸爸了,劳阿姆亲自送了两趟。”
阿姆又问她吃饭了没,了了忙说吃过了,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闲聊了几句。
等阿姆一走,了了迈出院子,目送着她回了家。
等隔壁的院门紧紧合上,她低头打量了两眼手里的竹篮,琢磨着回送些什么比较好。
她边想边往回走,刚要关门落锁,忽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住,她下意识抬眼看去。
不远处的巷口,裴河宴闲闲地立在那,正唇角含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那副神情,就差没明着说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
了了惊喜地睁大了眼,手里提着的杨梅也忘了先放下,拎着竹篮就小跑着迎了上去:“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她跑得急,裴河宴怕她绊着,伸出手扶住她。
她今天居家,穿了一件嫩黄色的云纱毛衫,配一条黑色缎面的鱼尾,看上去温柔又柔婉。
“事情安顿好就直接过来了。”
裴河宴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竹篮,指尖抚过云纱柔滑的袖口,顺着她的手腕去牵她的手。
诸位,我是会说话的肘子,我回来了。这是一个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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