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安看到,整个驾驶舱外黑漆漆一片,如果不是仪表盘闪烁,发动机运转,根本不会觉得飞机在飞行。
“这跟盲开有区别?”
“现在都是瞎子,人是瞎子,飞机也是瞎子,我们前途未卜,所有的一切也许会在下一秒戛然改变,留给我们的时间也许已经用秒来计算了——王医生,不用负担太重,说说他们怎么回事?”
卢浩说道,
王敬笠扶了扶眼镜,抽了一口烟,眼里流下泪,好半天才说:“好像被麻醉了。”
“麻醉?”
卢浩惊讶地看着王医生:“麻醉怕什么,你好半天不吭声,我以为怎么了呢?”
黄安拍拍王敬笠的后背,说道:“机长跟我们开玩笑呢,想想看,飞机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要出事早都出了,对不对?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特种兵,你什么意思?怪怨我不会说话吗?我说的都是实话,大老爷们掖着藏着难受。”
黄安微微一笑,王敬笠摆摆手开口道:
“或者是中毒,但又不全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呼吸正常,温度正常,脉息也正常,只有用中毒或者麻醉来解释,中毒的话当然只有迷香什么的。”
“麻醉?中毒?为什么我没有麻醉,也没有中毒?”
卢浩问道。
黄安,王敬笠没有说话看着卢浩,卢浩觉得二人眼神奇怪,吓一跳,解释道:“你们什么眼神?别乱想?”
“是你在乱想。”
黄安道。
卢浩说:“好吧,我把经过说一下……当时,飞机起飞,等一切正常后,我就让副手驾驶,我到卧室睡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喊我,说飞机突然失明了让我去看看,我到驾驶舱的时候,看到大部分人都涌在那里,我把他们还说了一顿,坐进驾驶舱,我看到外面一片漆黑,黑得令人毛骨悚然,我急忙查看仪表,想呼叫总台,仪表显示雷达失灵,所有的仪表错乱,而速度仪更是离谱,直接爆表状态……”
黄安,王敬笠静静听着,从卢浩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他是个业务能力极强,内心十分强大的人。
卢浩手里的烟灰渐渐烧到手指,直到有疼感后才扔到地上,一脚踩灭。
“当我掉头想折返的时候,我发现机翼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是一样,我当时浑身被汗浇透了一样,我让副手给我一支烟,本来是不允许抽烟的,但是我知道,对于一个老烟民,在危机关头有好处。
没有想到,他不答应,我抽空回头一看,好家伙,他居然睡得好香。”
卢浩喝了一口茶,接着说:
“我骂他,推他都没反应,我才意识到出问题了,我有点慌了,高声呼叫外面,但是外面也没反应,我摆正机翼后出去看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看到了,就眼前这样。”
黄安,王敬笠听完卢浩的叙述,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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