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为了救玉良娣,居然在皇后那儿自爆了身份。
他在皇后那儿韬光养晦,装了二十多年的天真无邪。
眼着就差这么临门一脚,整个皇位都在手里了,此时为了一个女人,满盘皆输。
沈少卿附在桌案上写信,同时脑子转动的飞快。
陛下身子如今身子抱恙,可京都却还有恒亲王在。
太子虽入主东宫多年,可那皇位却不一定落在太子手中。
“沈陆两家支持太子多年,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再想回头另寻君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陆家既已经知道了太子的伪装,那如今便只有拼死一搏。”
“将军的意思是,陆家可能会反”
闫准接过沈少卿写好的信,拧开的案后的麒麟。
兽口打开,里面是一道机关,信封送入密道之中,很快的就消失不见。
沈少卿擦拭着掌心的墨渍,眸色却是一片昏暗“如今就算陆家不反,也要逼着他反。”
逼陆家去起兵造反,然后太子渔翁得利。
“此事可是谋逆。”
闫准听闻,立即跪在地上“陆家这些年将养死太多,恒亲王手中又有实权,想助太子登基实在是难上加难。”
“将军,沈家于我们早就毫无关系,无论是谁登基,对您都有利,我们大可不必趟这趟浑水。”
屋外天黑了,风雪渐渐的大了。
沈少卿披上斗篷冒着雨往外走去
他想要的太多。
为好友谋反,夺从龙之功。
这些逼着他都必须要走这一步。
太子从正阳宫出来之后,皇后就病了。
宫中的气氛一日比一日胶着,就连宫女们都闻到了不对劲的气息,步子轻到听都听不见。
夜晚的风雨飘摇,姜玉堂被叫到东宫之后,天快亮了才出来。
修长的身影走在宫道上,等出了门,只见往日里听着马车的地方,此时停了一顶暗轿。
姜玉堂脚步站稳,等清外面候着的闫准后,才往里面走去“舅舅。”
车厢内,沈少卿端坐在其中。
这几日天冷,清早的露水有些重。
他身上披着的那件斗篷上此时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这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好一会儿了。
见他进来,沈少卿将手中的信放下“太子叫你过去,是不是让你去赵家”
“舅舅怎么知道”
姜玉堂闻言开口。
他与沈少卿那日之后就没再见面,沈府也不让他进去,每日只能在大理寺中,他已经好久没见沈清云。
此时人在这儿,他又不敢问,只好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道“太子给了我这个,让我出宫之后立即去找赵君山。”
姜玉堂手中拿着的是一卷画,借着烛火一点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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